。有手感。
吃完面许采薇去洗碗,阿淮在一旁抽着烟看她。
“叫什么?”
“许采薇。”
“家人呢?”
“死了。”
“没有亲戚吗?”
“没有。”
她的神色很淡,这种淡延续到她的五官。说白了,就是冷漠。
他们俩沉默了一会儿,许采薇洗好碗,正在整理灶头。阿淮突然说:“以后我罩你。”
许采薇笑了。白炽灯衬得她肤色雪白,这笑容有些虚弱。
“好。”
晚上阿淮搂着许采薇躺在床上。她身上有沐浴露的香味一直悠悠地浮在他的鼻息之间,让他的心燥热难平。
明明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怎么在她身上就这么好闻。
他的手一开始搭在她腰上,后来有意无意地游走到她全身各处,停在两腿之间。黑暗中,许采薇轻笑一声,转过头把脸贴上他胸膛,手却向他身下探去。
他们在床上又做了两回。阿淮技术很好,从女人身上练出来的。相比之下,许采薇的迎合有些生涩。没挨几下就在他身下溃不成军。他持久力强,许采薇后面有点受不住,就哭着求他快点。但是她越求,他就越来劲,那种酥软的声音让他冲红了眼。
他到的时候,许采薇已经哭得没有声音了。几个猛力的冲刺之后,她就像浅滩里的鱼,张大了嘴去呼吸。
第一回结束,他并没有退出她的身体。抱着她喘了一阵子,细细的吻落在她的脖颈,肩头,胸前。她还在余韵之中,敏感至极,被他这样轻吻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在她身体的那部分就渐渐苏醒,重新蓄满了能量。
等一切都结束,许采薇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她感觉自己要被榨干了。
她睡到第二天中午,一睁眼阿淮已经不见了。床边的空位也早就失了温度。桌上有三张人民币,是他给她留的。
还给她留钱,就不怕她跑了吗?
她洗漱好,又给自己下了小半碗面。然后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她不知道阿淮今天还回不回来,昨天他买的青菜已经吃完了。
九点一刻,阿淮还不回来。许采薇换上他昨天给她买的裙子,踩着拖鞋就出去了。市场的小贩正在收摊,剩下的菜都便宜处理。她买了很多放得住的土豆,甘蓝之类的菜。又到肉铺捡了不怎么新鲜的两条五花肉。路过小商店时,进去买了一瓶大酱和香料。
她回去的时候在楼下看到屋子里有光。
阿淮回来了。
当她提起一大堆东西站在门口的时候,阿淮的表情,怎么说,就像看见鬼一样。
他以为她跑了。
那些钱是他故意留的。当作她昨晚的报酬也好。
今天一早文哥找他,他就出去了。故意在外面逗留了很长时间,但是九点半的时候就待不住了,匆匆往家里赶。
一回来看见冰锅冷灶,他脸色一沉。
她真跑了。
他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抽烟。手上好像还残留着她皮肤的温度。该死,她就像药一样,让人上瘾。
但是现在,她提着大包小包的塑料袋站在门口看着他,他忽然想笑。
许采薇把东西放进厨房。问他:“吃饭了吗?”
他摇摇头。文哥今天留他吃饭了,但他没什么胃口就没吃多少。现在他饿了。
“等着,我现在做。”
她烧热水把两条五花肉洗干净去掉味道,又切了姜丝和着盐码在肉上。锅里烧热油,下了香料去煸香,然后把酱放进去炸了。
阿淮原本坐在沙发上,被香味勾起来就到厨房看她做饭。手法很熟,是下厨多年的人。她把肉切成段,放到酱里熬煮,另一边着手洗青菜和西红柿。
切好的西红柿码在盘子里。她拿起青菜细细地把上面的筋剥掉。
他笑了一下,“炒个青菜还这么麻烦。”
她回头看他,“我妈妈以前都是这么做的。炒出来很好吃的。”
酱肉煮了半小时就被染了色。她捞出来看了看又放回去,问阿淮:“你饿了吗?”
阿淮说:“还不太饿。”
“那就再煮会儿。”
“恩。”
这道酱肉也是许采薇她妈的拿手好菜,平日要炖上半天。炖的酥烂的肉捞出来放在筛子里,就在这样的风天放在外面自然收干水分,能吃上好久。
时间紧,许采薇就炖了一个小时,保证了入味。
一个酱肉,一个炒青菜,一碗西红柿鸡蛋汤,配上锅里焖出来的米饭。阿淮吃得特别多。
他十三岁就出来混,已经忘记了有人专门给他做饭的味道。
饭后,阿淮去洗澡,许采薇收拾厨房。然后她才收拾衣服去洗澡,出来的时候,阿淮窝在床上抽烟,烟灰从他的指间掉落到被子上。
“一会儿把被子烧了。”许采薇说。
他抬眼看见她又穿着他的t恤,问她:“怎么不穿裙子。”
许采薇说:“我喜欢这件t恤。”
他笑了笑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许采薇过去。她掀开被子躺在他的怀里。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他刚抽完烟,嘴里都是烟草味,舌头也又干又苦,在她口腔里汲了好些水分才放开她。
男人跟女人最大的不同不在力量悬殊,而是女人的抗力太小。许采薇被她吻得双颊发红,嘴唇肿胀。
他心情大好,搂着她笑。
当然他没忘了要折腾她一番。她像一只小兽,被他抵困在床头狠狠地要。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许采薇睁眼看到地上躺着几只用过的套/子,每一只里面都有白色的浊液,不由得用手盖住额头。
这么下去,她迟早有一天会被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