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蒙蒙亮,惠娘起了床,见巧娘已经舀了水在洗米。
惠娘打了个呵欠,也打了点水洗脸。
“巧娘,你起得真是早。”
巧娘腼腆一笑,“惠娘,你再去睡会儿,还早呢。待会祖父祖母,爹和二叔要去做活,我得早些做好早饭。”
惠娘起来了也没打算再睡,每日晚上也没什么事,天一黑除了睡觉,便不知道做些什么了,巧娘和自己的娘还能做些女红,她是只会简单的缝缝补补,刺绣,她可学不来。
早饭煮了粥,惠娘加了一些前天挑回来的荠菜进去,荠菜新长出来的,嫩得很,又把昨日剩下的一些猪肉加了进去,把粥熬得浓稠,直散发出一阵浓郁的香气。
巧娘闻了味道,也禁不住咽了口水,“惠娘,你说这荠菜平日里怎么炒都炒不出味儿来,放进这粥里,又加些荤的,倒是诱人的很。”
“是啊,用荠菜做的咸饭也是好吃地很呢,等下一次我再去挑些回来,做一次咸饭吃。”
正说着,李氏边整着衣衫边进了灶间,早先闻了早饭的香味,还以为是许氏起早做了早饭,进来这么一看才发现是惠娘和巧娘,倒是愣了一下,“你们两个小人真是勤快。惠娘今日不睡懒觉?还帮着巧娘做早饭。”
“二婶,今儿个早饭不是我做的,是惠娘做的,我就打打下手。”
李氏一听,心里舒坦,惠娘会做饭还是个勤快的,这要传出去,她脸上也是有光的。瞧了一眼惠娘,美滋滋地笑。
惠娘打了一盆水递给李氏,“娘,把水端进祖父房里吧,我去叫泽文起来。”
李氏接过了水,本想让惠娘别这么早叫泽文起来,可一看外头天已放亮了,又吞下了话。
待众人吃完早饭,扛着农具上工,屋外已是鸟叫地欢腾,一片生机勃勃的样子,讨人喜欢地很。
泽文年纪小,还没到贪睡的年纪,惠娘一叫他,便利落地自己穿衣起来了,现在吃完了早饭,又开始逗着小鸡。
惠娘见着巧娘在喂鸡,自己已经无事可做了,拿了篮子又准备上山采蘑菇。
泽文见了,立即不逗小鸡了,笑嘻嘻地拉着惠娘的手,要跟着一起去,巧娘照例叮嘱了一番路上小心。
春日的阳光柔和了不少,照在身上温暖惬意,鼻尖不时传来青草的香味,直令人心旷神怡。
进了林子,泽文又撒丫子的疯玩。惠娘见了,宠溺地让他安静些。
泽文听话地安静了一会儿,蹲在她身旁学着惠娘的样子,也摘起了蘑菇,只是毕竟是孩子,没几分钟,又不消停起来,指着一棵树,非要上去掏鸟蛋。
惠娘受不了他磨,跟着他走到了树前,不高,估摸着自己是能掏到的,也不顾着这淑女与否了,一只手提了裙摆,一只手攀了树,就着树结处就登了上去。泽文在树下乐得直拍手。
虽然家里的母鸡有两只,但并不是天天都下蛋,小鸡还未长大,这鸡蛋就成了稀罕物。惠娘对鸟蛋不是特别的喜欢,但毕竟是蛋,给泽文补补也是不错的。
大鸟并不在窝里,应是出去寻食了,惠娘觉得运气不错,省得听到大鸟撕心裂肺的叫声,自己下不了这个狠手。
窝里有四颗鸟蛋,不是纯白的,夹杂着淡淡的灰色。惠娘揣进怀里,利落地下了树,泽文仰着脸,一副崇拜的模样。惠娘笑着抚了他的头,把鸟蛋放进了他的手里,这些鸟蛋应该还是没孵化到有小鸟雏形的,是能当鸡蛋吃的。
泽文小心翼翼地捧着,咧着小嘴不停地笑,“姐姐,鸟蛋还能孵出小鸟来吗?”
惠娘摇摇头,“自然是不能了,你当初不是日日盯着咱们家的小鸡孵出来的吗?这鸟蛋跟鸡蛋一样,没了大鸟暖着,就孵不出来,等回了家,给你煮了吃。”
“那它们岂不是很可怜?”泽文听了这话,心里似是有些难受,家中的小鸡是他的宝贝,要是能有些小鸟与他一道玩也是再好不过,只是这小鸟是孵不出来了,可一想到能吃蛋,心里也没难受了,乐呵地等着惠娘采完蘑菇,一道回家煮鸟蛋吃。
待回了家,就见泽浩坐在大门口,手中拿着一本书看着,泽文看见了,捧着鸟蛋叫了声“堂兄。”泽浩恍若未闻,眼睛盯着书本。
惠娘自然不会认为泽浩看书入了迷,他平时偶尔显出的清高,她可是看在眼里的,经过之时觑了一眼他的书,书上写得密密麻麻。他爱看书倒是不假的。
从灶间端了盆水出来时,泽文正显摆地将自己手中的鸟蛋给泽浩看,泽浩看了一眼,吐出一句,“稚童之趣,不足为道。”便不再理他,泽文讨了个没趣,一时间情绪有些蔫蔫。
“泽文,过来。”惠娘对着泽文招招手,打算将鸟蛋煮了。
泽文听了惠娘的声音,又露出了笑,小跑着进了灶间。
惠娘将四颗煮熟的鸟蛋捞出来放进冷水里凉着,虽然闻不见味道,但是看着就觉得香。泽文扒着灶台,一双眼睛直溜溜地盯着。
估摸着不烫了,惠娘将温温的鸟蛋放进泽文手里。泽文拿出一颗放回惠娘手里,惠娘又塞了回去,“泽文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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