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楚凤歌对王婉说道。他的脸上是沉沉的无奈。
王婉摸着自己的肚子呆坐在床前。
月中天,月光如白乳一样洒在人间,透过窗棂闯入屋内,与烛火一起,把这寂静的屋子照得一片亮堂。王婉仿如雕塑一般在这一片光亮之中一动不动。
楚凤歌走到她的面前,头低了下去,双唇靠住了她的,喃喃再次说道:“对不起……”接着,轻轻地吻了下去。
妻子快要生产了。丈夫却要去边关打战了,还一去不知多少年。相信这是无论哪一个做妻子的都无法接受的吧!王婉脑袋里空空的,心也空空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呆滞的状态中醒了过来,第一句便是:“为什么会这样?”这纯粹就是毫无意义的问询,是对这种突如其来的不公事件的抗议。
楚凤歌不知该如何作答。
王婉的脑中开始混乱,她抬起头来:“你等我把孩子生了再去好吗?”又是一句无意义的傻话。
楚凤歌心疼地看着她。
终于,王婉算是冷静了下来。她深吸了口气,却是眼泪开始掉了。她抹了抹泪道:“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这样的……但是……呜呜呜……”她终于还是扑进了楚凤歌的怀里大哭了一场。
哭了,也就说明接受了这个事实。楚凤歌的衣襟尽湿,王婉的哭咽声才渐渐地低了去。而后,两人俱是什么都没有说了。
楚凤歌抱着王婉一起躺在床上,却是一夜无眠。
第二日,楚凤歌就先进宫面圣谢旨,接着去了军营为出发做准备。待回来的时候又是晚上了。
王婉相较昨夜已经平静了很多,却是看着风风仆仆忙于两日后出发的楚凤歌,泪水不禁又溢了上来,她赶忙低下头,将其轻轻拭去了,走至楚凤歌身边,为他脱下了外裳。
“男儿保家卫国,天经地义。”王婉说道,接着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楚凤歌,不觉又哽咽了,“我在家带着孩子等你!你这几年就在边关安心杀敌,我会保护好自己和孩子的!”
楚凤歌一把抱住她,一手抚上她的脸,便深深地吻了下去,深得就像要将两人的灵魂永远地牢牢地绑在一起。终于,楚凤歌离开了她的唇,深潭一般的凝眸尽是柔情:“等我回来!皇上既是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定当好好把握。等我回来,我给你争个诰命,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王婉便就浮起一个笑容,道:“我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够了。答应我,平安回来!”
“嗯。”楚凤歌轻轻吻上了她的额头。
过两日,楚凤歌走了。
王婉坐在屋里,只觉的心里缺了一个口,空荡荡的,一手按住,又觉的剐得生疼。
“大少奶奶,难受的话就哭一哭吧。”忘忧心疼地道。
王婉终是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继而趴在桌上嚎啕大哭了。
楚凤歌走的第一日,思念便骤生,非常,非常想他!
楚凤歌去边关打战了,只有王婉一人感到不适与难过。于其他人而言,日子该怎样过还是怎样过,一切照常。老太爷和老爷自然对楚凤歌有机会建功立业非常满意,老夫人不置可否,方朴雨笑言等楚凤歌回来孩子都能叫爹了,而楚凤阳表示当年大哥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去边关杀敌了,为什么这一次他不能去。总之,安国公府里的生活就是那样平淡正常的一日又过一日。
王婉离预产期还有十几天了。平静的府里,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听着万嬷嬷说那两个已经准备好的产婆的情况。
“有个产婆和院外的一个小丫鬟接触了许久,也不知谈些个什么,”万嬷嬷道,“老奴请大少奶奶示下把她给换了。”
王婉点了点头。万嬷嬷便下去办理此事了。
楚凤歌离开,方朴雨恐是最高兴的吧。王婉的肚子里,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可能是男孩,楚凤歌在时,方朴雨可能觉得自己不好下手,但是楚凤歌去了边关,她定会找出一切破绽来解决掉这个可能会阻止她目标的障碍。产婆这里不就是最好下手的么?
王婉叹了口气。说实话,方朴雨这种人,根本就是个只爱自己的人,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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