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非常漂亮的少女扑蝶图。黄裳少女美如天仙,画中的她细眉如黛,明眸善睐,樱唇紧抿,极其认真地盯着眼前花丛中的一只彩蝶。她手中一柄团扇,正欲朝那蝶儿扑去。此画精美,画工了得,画上的场景栩栩如生,好似那少女就在看画之人眼前香汗淋漓地扑蝶,让人不欲打搅,只想静静欣赏,等待她扑着蝶儿再上前与她一叙。
王婉好奇地将那画的每一处都细细观赏了一遍,而最后再回到那少女的面庞时候,她突然觉得这画中少女眉眼颇有些眼熟了。接着,赫然想到了什么,顿时了然。这样的眉眼,不就像那楚凤歌嘛!既是楚凤歌娘亲的嫁妆,那么这副画上的少女,十有**就是楚凤歌的娘了。
想到此,王婉就笑了。曾经问过楚凤歌记不记得他的娘亲,楚凤歌笑言他母亲过世的时候自己不过两岁,哪能记得什么事情,接着还很遗憾地告诉王婉,他的母亲连幅画像都没留下,让他连自己的母亲长的何样都不知晓。而现在这般看来,其实他的母亲是有留下画像的,就是不知这作画之人是谁了。
这般想着,王婉便打算将这幅画卷起来,收好,准备带回去让楚凤歌好好一瞧,让他高兴高兴。
但就在王婉准备收画之际,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老夫人居然来了!
一脸严肃的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之下,于灿烂的阳光之下走到了仓库之外。看着晒在外头空地上琳琅满目的先夫人的嫁妆,她的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
王婉讶然于老夫人的到来,但还是第一时间赶忙地迎了上去,给她行了一个礼。“老夫人您怎么来了?大太阳的,可别把自己给累着了。”王婉道。
老夫人的口气冷冰冰的:“我还没老到那么不中用呢!”
王婉被她这句话给噎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笑起,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她立时就叫人去搬一张椅子过来。
只见那老夫人拄着拐杖慢悠悠地坐了下来,然后一脸严肃地看着下人们在仓库里外忙碌地干活。
老夫人一直抿着嘴,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至始至终都盯着忙忙碌碌的下人们,根本就没有同王婉说上一句话。王婉站在她的身后,莫名其妙,无法理解这老夫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终于,等到仓库里需要晒的东西全部搬出来之后,老夫人开口了,只听她长叹口气,道:“以往这个时候,清点这仓库里的物品都是由我来处理的。老太爷拿着钥匙开了锁,在里边看着,我领着下人在外头理着。”老夫人的神情较之方才缓和了很多,好似这样的回忆对她而言非常不错。魔妃太偏心
王婉站着,脸上露出附和她的微笑。
老夫人陷入回忆,许久也没再吭声。终于,她再次开口了,却是道:“你年纪轻轻,哪知道个轻重什么的,但老太爷非得把这么些贵重的东西交予你管理。”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
于是,王婉的嘴角有点抽了。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在这个时候让她主动把管理权拿出来吗?也太可笑了吧!
但是,老夫人接下来道:“不过也罢了,毕竟是凤歌母亲的东西,交给你们小两口也说得过去。只是,年轻人哪,不晓得花钱的厉害,手中有了点钱就开始胡来。”说着,眼角满是皱纹的老眼非常不悦地瞥向了王婉。
王婉被她说得是莫名其妙,不解地看着她,面对着她这样的目光,一点也没害怕,只是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老夫人道:“听说你把庄子铺子每年的盈利让了百分之一给庄头们和掌柜们的了?”
她的这话一出,王婉才瞬间恍然大悟。竟是为此而来啊!
王婉真是意外了。都是年前的事了,迄今也近三个月了,本想着老夫人是不会因此找上她的,毕竟老夫人也不敢闹到老太爷那里去,却全然没有料到,居然在事情过了这么久后,老夫人拿这一点找她开刀了。也对,在王婉处理那些庄子和铺子的事上,也只有这个老夫人才敢拿出来说事了。
只是放在王婉清理嫁妆这个时候,是想教训她一番,然后以此为由说她根本没资格管理这些嫁妆吗?
王婉静静地站着,等着老夫人的训斥。
“钱多了便不是钱了吗?”老夫人的声音很冷,虽然日头正艳,但听者还是会忍不住打一个哆嗦。王婉惶恐状。“把盈利让了百分之一出去,我管了这么多年,还从未听闻有哪个东家会做出这种事!不是你自己的东西就可以乱来了?老太爷让你和凤歌管庄子铺子,不是让你们把钱白白送给人家的!对了,我都忘了问了,你这么做经过凤歌的允许了吗?还是说凤歌根本不知,你是把这些嫁妆当成你自个儿的了?”
老夫人一口气甩出这么些话,且越说越过分。末日小女子
王婉深吸了口气,捏了捏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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