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你没事吧,”楚凤歌的第一句便是这个,一张俊脸上满是浓浓的担心。他的双眸好似古潭深水,深邃得能将人的灵魂全然吸引过去。
王婉心灵某处仿若塌陷,怔怔地看着他,整个人像傻了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楚凤歌见她这样,竟急了,一脚跨进车厢,就要走至王婉身边。却是外头三皇子的声音响起,“她怎么会有事,一般丫头碰到这事,不哭也会被吓傻了吧,就她跟个没事人一样,方才还想自己走回城去呢!”
王婉一听,见着楚凤歌的怦然心动顿时消去不少,一股郁闷之气陡然涌上心头,皱起眉头,很想回那三皇子几句,但实在没那资格,只能抿着嘴一声不吭。
楚凤歌看了,笑了。
笑颜迷人如醉。
“看你这样我就放心了,”只听他道,“方才我还真以为你吓傻了呢!”
王婉脸色飞红,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就来了?难道先前你一直在寿王府里?”所以听到消息才赶来了?
楚凤歌摇了摇头:“才刚和明炎从外头回去王府,就听闻你被劫走了,所以就赶来了。”
因此一身风风仆仆的。王婉这才细看他。只见他面带些许疲惫,发丝微乱,只那眼睛,温柔如水,丝毫未受影响。
王婉低垂下头,不知再该说些什么了。只好一会儿,才喃喃道:“我没事。”
“嗯。”楚凤歌温柔微笑,点了点头,再接着就退□去,放下了车帘。
只那车帘一放下,李明炎的声音戏谑地响起:“小佳人无事吧?瞧你担心的!”
王婉坐在车内,脸上又是一红。虽是无人可见,但也是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再接下来,便是关于如何回去的讨论了。
三皇子驾车的功夫实在是够烂,楚凤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再一次坐在驾位上了。而对于李明炎,他也不放心,虽然李明炎是他三人中年岁最大的。最后,竟然是楚凤歌坐了上来,为王婉驾起车来。
三皇子与李明炎各自骑马,在前方开路,楚凤歌则驱赶着马车,晃晃悠悠地跟在后头。
说实话,楚凤歌的驾车本领也并高明,但较之先前疯狂驱车的三皇子而言,不知是好上多少倍去。
来时惊险万分,回去平淡无奇。
坐在车厢内的王婉并不知道路途中有多少目光好奇地望着这三个年龄不大的贵族公子组合。只沉默地坐着,掰着手指暗思,这下回去寿王府,再从寿王府回到忠勇侯府会花去多少时间。
时间的流逝并不因人的渴望而止步,因为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王婉回到忠勇侯府的时候已经过了午膳时间了。
林氏和林茹显然第一时间接到过寿王府的通知,一见到王婉平安回来,便齐齐感念上苍起来。当然,对于“劫持”王婉的人,她们是心照不宣都没有提及。
而至于那些目睹了一切的下人们,王婉猜测的没错,确实被上头的主子们或威胁或赏赐地给下了封口令。这件事情,再无人敢提起。
对于王婉未照预定时间回府的官方说法是,安康郡主舍不得王婉回去,留下了她一起用膳。这一说法,被全然不知情的侯府其他主子们毫无怀疑地接受了。
此事,就像沉入潭底的巨石,随着时间一日日的过去,宛如从未发生过一般,一丝涟漪也未产生过。
至于偷偷跑出宫来的三皇子后来如何,这就不是王婉这种平头百姓可以关心的了了。她也不想去关心。只是间或无事之时,总会想起楚凤歌,想起他掀开帘子时挂在脸上那浓浓的担心,想起他醉人心扉的笑靥。这个时候王婉都是呆呆的,傻傻的,脸上一抹痴笑。但是很快就幡然醒悟,诸如身份地位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涌入脑中,虽曾自我安慰年纪尚幼,这种东西想也没用,但真听到了三皇子唤那楚凤歌为“表哥”,那种想要逃避的心态再也回不来了。于是,顿时颓然无力,摇了摇脑袋,咬着牙把一切全部清出脑袋,不敢再想。
话又说回来。王婉回到侯府之后,日子照旧。只是在第二日的时候,钱姨娘找上了她,一脸无比担心地小心翼翼地问起了方文琴在寿王府的情况。方文琴因脚伤留在寿王府钱姨娘是知道的,却是她对自己亲生女儿的脚伤虽有关心,但更忧心其为何非要留在寿王府,一副害怕发生什么不好事情的样子。最后在王婉客气的好话中,顾虑重重地告辞走了。
王婉长叹口气。只觉得这钱姨娘尤为可怜,偏就女儿是个不领情的。这女儿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歧视自个儿的生母。而作为生母的钱姨娘,一面受着女儿的歧视,一面却还要为女儿日日操心。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当然,方文琴的事王婉也管不着。是好是坏随她去。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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