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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有点晕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如果他们都知道了,却丝毫没有不悦的意思,那不就是根本不在意她这个外人知道此事吗?为什么啊?
王婉一路想着,最后晕乎乎地回到了梧桐院内。
梧桐院里的丫鬟们一见她们,迅速地忙乎起来。烧炭的烧炭,端水的端水。而那万嬷嬷,则不客气地把王婉好一顿训:“小姐可是千金之躯,这种天气跑去书楼做什么!两本书而已,需要用自己的身子骨来换吗?!”说得好似王婉这么一出门,又会像去年年中一样病得半死不活。
而突然,忘忧叫了起来:“小姐,你的银貂裘毛大氅呢?那可是去年二夫人特地找人专门给你做的啊!”
这一喊,大家都急了:“是了,银貂裘毛大氅呢?”
王婉在大家着急的眼光中吐了吐舌头:“我忘在书楼了。过几天例行去那儿打扫我再过去拿吧!反正二楼只有我和侯老先生进去,没人会拿走的。”王婉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她相信现在那大氅定是被楚凤歌裹在身上带回安国公府了。却是说着,心中突突地跳着,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六天之后,初七,楚凤歌会再一次出现在那里吗?
这个新年,王婉第一次发觉时间过得是如此之慢。
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竟会这般地期待再一次见到楚凤歌。
度日如年般地过了六日,初七终于到了,可是她失望了。
书楼里出现的是侯得乐,楚凤歌并不在。
“呵呵,小丫头。失望了吧!”侯得乐一下就揭穿了她的心思,“凤歌那小子今天不在啊!”
“……”王婉摸了摸自己的脸。有那么明显吗?只是……她瞟了侯得乐一眼,这老家伙果然什么都知道啊!
却是侯得乐不知从哪里摸出了她那本该放在楚凤歌那里的大氅,一把扔了过来。王婉慌忙接住。那侯得乐道:“那小子还你的,哎,前两天就送过来了,也不知道在害羞什么,叫他直接拿去还你也不肯,非得让我这把老骨头转交,哎呀,如今的孩子啊——想当年我他这么大的时候……”
“停!打住!”王婉受不了他那天马行空的唠叨,赶忙制止了他,急乎乎地问道,“楚凤歌病好了?前两天他亲自来的?”
“哪就有什么病!”侯得乐坐在桌子前,酒葫芦打开,抬头往嘴里猛灌了几口,接着道,“那小子身子骨壮得很,当天晚上就活蹦乱跳了!也只有你这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才会瞎操心!”
情、窦、初、开!
侯得乐这四个字一出口,可把王婉羞得一张脸跟火烧一样烫。“侯、侯老先生……您老怎么……”怎么乱说话呀!
“嗯?”侯得乐眉头一挑,“难道我说错了吗?还是你不喜欢我那凤歌小子?”
“……”算了!王婉低下了头。
而那侯得乐还在自顾自地说:“我那凤歌小子,才貌双全,天下间没有一个女子可配得了他!”
仅一句“才貌双全”,便“天下间没有一个女子可配得了他”。这侯老先生的心真是偏到了骨子里。听他又说道:“对着他,你会情窦初开也不足为怪!这方家的几位姑娘看到他都情窦初开了!”
“……”王婉嘴角微微抽搐了。那方文琴是对李明炎情窦初开吧!侯老先生你对楚凤歌也太有信心了!
“你这丫头不错。”又是一大口酒,“就是不太像个孩子,不过也就是这样才稍微有点配得上我那凤歌小子!”
“……”心中有窃喜吗?似乎有一点,不过,更多是当他讲醉话吧!王婉怎么觉得,从未喝醉过的侯得乐,今天好像有点醉了!
果然,那侯得乐话比往常多了许多。“凤歌这个孩子啊,心里苦啊,自小没了娘,楚峋那个乌龟王八蛋,是啊,疼孙子,疼得孙子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每回那孩子心里难过了,都躲到这来哭一哭,我瞧着心就酸!”这是说楚凤歌。王婉听了,心中一紧,一种痛就生了出来,正是觉得眼眶湿湿的时候,那侯得乐却话锋一转,带着哭腔:“青音啊,我对不起你啊!你就这么两个女儿,现在都没了!还搭进去一个外孙!荣华富贵!富贵荣华!套着人走不动也逃不掉,白白丢了性命!”
“……”他的这番话一出,王婉便觉得背上一凉,先前为了楚凤歌而感到的悲伤顿时消散了一些。回想起万嬷嬷在皇后逝去后的那些话,一滴冷汗落下,这、这……她不会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吧……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用尽,手速太慢,尽量日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