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咚!
只听一声巨响,一米八几的魁梧身影捂着裆部,重重地跪倒在地。
其他四人见状,震惊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夹紧双腿,退后几步。
豹哥跪在曾小棉面前,愤怒和羞辱交织在他的脸上,表情无比狰狞。
他挣扎着爬起来,眼中闪过一抹凶光,朝曾小棉猛扑过去,要将她撕成碎片。
然而,曾小棉却早有准备。
她小巧的身躯一闪,轻松躲过了豹哥的攻击。紧接着,她迅速从腰侧抽出一把锋利的爪刀,朝豹哥猛刺而去。
嚓嚓嚓!
豹哥的外套瞬间被刺成一条条破布,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曾小棉手中的爪刀。
那刀尖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都会刺向他的喉咙。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接近于斯,这刀切的可就不是衣服了……”曾小棉冷冷地说道,爪刀往豹哥的下半身指去。
到底只是在温柔乡里长大的孩子,几个男生被曾小棉身上前所未见的亡命徒气质吓傻了!不敢再停留片刻,立马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曾小棉收起爪刀,上前扶起于斯,撤下蒙住他眼睛的领带:“还好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于斯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没事,小擦伤而已。”
这样的事情肯定发生过不止一次,按照他的性格,估计也不会跟其他人告状或是寻求帮助。
曾小棉顺手帮于斯拎起那把沉重的乐器,轻声问道:“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吧,我怕他们还会再来找麻烦。”
于斯没有回答,他盯着曾小棉手上深浅不一、长短不同的伤口出神。
曾小棉特意穿了长袖的衣服遮挡,但还是不小心露了出来,她不自在地扯了扯袖子。
于斯眼神闪烁:“你刚刚那几下真厉害,都是苦功夫。”
曾小棉被他突如其来的夸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摸了摸后脑勺:“也没什么,一些防身的技巧……你能看见?”
“我听觉还算灵敏。对了,你刚刚是不是没看到我的表演。”于斯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
“原叶帮你占了第一排,但你一直没来,她很着急。”
她以为他对周围一切都漠不关心,没想到他都看在眼里。
“那你……想看我的表演吗?”于斯不好意思地问道,“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表示感谢的东西,也就是弹弹琴、唱唱歌。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单独为你表演一次。”
曾小棉眼睛一亮,兴奋地说:“真的?当然不嫌弃!”
这可是她担出道前专门给她表演的舞台啊!
于斯松了口,接过她手上的吉他:“跟我来!”
他一路奔跑着,来到了海边堤坝上。他单手吃力又熟练地背上那把大吉他,然后转身对曾小棉说。
“欢迎来到于斯的海边个人独奏会!”
曾小棉终于亲眼看到他是如何单手弹琴的了。
他只用点弦、勾弦便清晰地勾勒出了主旋律,一开始只是几个清脆的音符跳动,随后声部逐渐叠加,五根手指以强弱的音量以及色彩变化弹奏出其他声部。
无法想象一只手也能演奏得如此饱满华丽!
但因为只有一只手,虽然已经尽力在兼顾多个声部,还是难免留有遗憾,却因此增加了欲语还休的意味。
原来,他的握力、腕力这么强,是单手弹琴练出来的。
这不是没有生命的机器发出来的声音,那吉他已经幻化成了他的手臂。
独臂表演着的他,已经脱离了肉体的禁锢,多么鲜活又强大的生命力,弹奏着生命之诗,悠扬又不失遒劲。
聆听的当下,心有了温度,血是热的。
这和他后来的音乐都不一样!
于斯站在堤坝上,卖力地弹着,脸上的笑容越灿烂,曾小棉越是鼻酸。
“于斯!”她忍不住喊道。
“什么?”
“你是不是要去参加音乐中心的选拔赛?”
“是的!”
“我会帮你的!”她又重复了一次,“我帮你!”
支持偶像并不仅仅是为了那个人,而是为了支持那个人的自己。
她在支持他的时候,感觉自己也充满了力量!
少年看着曾小棉,眼睛湿润又明亮:“……谢谢!”
彼时的他迎着风,意气风发的像山坡上的草籽,细微的嫩芽顶破厚重的泥土,绿意乘着风沾满整座山野,用强大的生命力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
……
实验室内。
“labo的神经元重新连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