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苏尔大急,急走几步上前就甩了朱瀚廷两个耳光,然后固定住对方,不让他有机会再拿到任何东西伤到李欣。
“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打朕!”朱瀚廷恨恨瞪着塔苏尔,堂堂一国之君,被一个敌国的狗奴才给赏了耳光,这比让李欣拿着刀杀了他还要耻辱:“滚开!放开朕!”
塔苏尔却不理他,微微加重了手上力道,然后望着李欣担忧的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李欣摇头说没事。
她用手指揩去额头血迹,然后弯腰捡起那枚玉玺放在手里看了看,笑着说道:“能被这传国玉玺砸一下,也算是本宫荣幸。”
新卫一直嘲笑天舟的皇帝是白板皇帝,如今这枚玉玺到手,任凭后人再如何说,都没有人能讽刺她的父皇。
心情大好的李欣将玉玺收入囊中,再抬头时脸上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跟不停破口大骂的朱瀚廷反差强烈。
“贱人……荡妇……南蛮狗……咳……”他不停变换着骂人的词语,直到李欣上前往他口里丢了颗药丸,呛得朱瀚廷差点窒息。
“喏,给你吃一颗口蜜腹剑。”李欣站在对方身前居高临下的说道:“这东西尝起来时,味道都是很好的……”
塔苏尔将朱瀚廷双手反剪在后,迫使其对着李欣深深的弯下腰去。他用力咳嗽了两下,却没能将那药丸咳出来。
“妖女!你给朕吃的什么东西!”朱瀚廷瞪视着李欣怒骂道:“你就不怕朕死后变成厉鬼找你报仇吗?!”
既然崔文槿都可以死后重生,他朱瀚廷又怎么甘心就这样一命呜呼!
“哦……你这是在提醒本宫要斩草除根吗?”李欣却突然大笑:“哈哈,放心吧,本宫给你吃的这个药丸呢正好可以收了你的魂魄。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朱瀚廷微微打了个激灵。他分不清李欣说的是真是假,因为这句话跟前面那些话没什么两样,都是匪夷所思又似乎合情合理。
他此刻宁可相信李欣说的全是假的:“你这妖女坏事做尽,杀人如麻,当心遭天谴!”
李欣却恶狠狠回道:“若是能拉上你陪葬,本宫便是遭天谴也愿意!”
两人互相对立,片刻的沉默中便听到屋子里有脚步声哒哒响起。
“不行。”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李欣兴奋的回过头,果然是他!那个被她期盼了多时的人,他终于回来了!
“欣儿。有我在,这个世上还没有人能动你分毫。”张靖嘉一声湿漉漉的行装,袍脚上还滴着水。他朝着她稳步走来,浑身散发着炼狱般的阴森寒气,跟他天人一般的面孔背道相驰:“上天也不行!”
李欣只觉得浑身一阵轻松,一个人的时候还坚强的要命,他一来。这样的坚强倾刻就崩塌了。
她抬头去追逐他的目光,觉得两颊*辣一片似乎烧起来一般:“你终于来了……我都不想等你了。”
张靖嘉也松了口气,他上前爱怜的抚摸着她的乌发,将心中肆意喷发的亲密*死死压制下去,低低说道:“只要你没事,不等我也没关系。”
他只怕她会发病,会承受不住情绪的爆发而走火入魔,因此才会要求对方一定要等自己回来。
但是刚才一进门,他就发现自己看轻了李欣。
她那么平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即使你不等我,”张靖嘉微笑着说道:“我也会追上你。”
都被他缠上了,就是逃也逃不掉了。
“你去换件干净的衣服吧。”毕竟还有旁人在场,李欣只觉得十分不自在,催促张靖嘉出去:“知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里不用你留着。”
可张靖嘉却只是笑吟吟望着她一动不动。
朱瀚廷原本想骂一句狗男女,却奈何突然觉得腹痛不已。他顾不上动作太大会遭到塔苏尔凌虐。双腿一软便弯着腰跌坐在地,累及些微走神的塔苏尔也差点跌了一跤,双手一松便放开了朱瀚廷。
“好痛!”朱瀚廷解放的双手按在自己的腹部,缩在地上蠕动爬行——他这般样子便是四岁孩童都比不过,朱瀚廷的最后一点威胁都解除了。
“你给他吃了药?”张靖嘉问道:“不是打算亲手了结了他的性命吗?”
李欣点了点头,挥手让塔苏尔退下,然后轻声道:“是啊,是要亲手了结的,但是还没到时候,再等等……”
张靖嘉便与她并肩看朱瀚廷疼的缩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我进来的时候,周世源已经进入外城了。”他趁机将外面的情况告诉李欣:“他一并插了尔朱氏的旗帜,又让尔朱氏的人与他齐头并进,城中百姓还真有不少出来迎接的。”
真不知道是朱瀚廷太过暴虐还是说尔朱氏声望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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