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从前我也只是猜测,燕如幻虽然出自西风小筑,但他和花蝶衣还不如花蝶衣和他那些的娈宠侍妾亲密,比起娈宠,更像是贴身随侍,我一度还以为是自己瞎猜了呢。不过话又说回来,竟然会有那样狠毒的女人,为了自己,什么都做得出来,真是可怕。”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往事,觉得刺心,重重地冷笑一声。
冷凝霜不语。
顿了顿,白兔继续说:
“襄亲王也是个笨蛋,还是个大笨蛋,居然钟情那样的女人,还付出那么多。”
“若戈太后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襄亲王却给不了她想要的,即使付出再多感情,也是白费。付出对方需要的,才是有效的付出,才会被领情。”
白兔微怔,歪着头想了一阵,忽然躺下来,柔顺地贴近她的身子,温柔地搂着她,笑嘻嘻问:
“说的也对。娘子,那你需要什么?”
“什么也不需要,已经够多了。”她没有迟疑地淡淡回答。
白兔闻言,心头一热,笑得见牙不见眼。猫咪似的用脑袋在她身上蹭啊蹭,他粲然笑道:
“我也是,我也已经够多了。娘子,我这辈子做得最了不起的事,就是死缠烂打娶了你。”
冷凝霜愣了愣,继而忍俊不禁,噗地笑了。
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
白兔见她笑了,心情更加愉快,手臂搭在她的肚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身体贴得更紧,头蹭得更欢,像猫。
晋国皇宫。
二兔得知父母平安的消息,忐忑的心终于放下,又一次过上了睡觉睡到自然醒,睡觉睡到腿抽筋的悠闲日子。
黄昏时分,刚睡醒,打着哈欠慢吞吞地跨进蓬莱殿,却见大兔正站在御桌前,望着手里的一张纸,凝眉不语。
“在看什么?”他懒洋洋地凑过去,靠在大兔身上,头抵在他的肩膀,像一只迷迷糊糊的树懒。
大兔轻轻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信笺递给他。
二兔狐疑地接过来,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让他眉角一抽,无语地道:
“这丫头,就算要留书出走,至少把字写得好看一点!都六岁了,还写错别字!”
“居然跟着苏纹送军粮的队伍跑了,这丫头,胆子太大,真是越来越难管!”大兔恼火地说。
“苏纹敢私自带她出宫,胆子也很大。”二兔扬眉。
“不可能是他们商量好的,苏纹哪有那种胆子。依我看,她必是藏在哪,然后被不知情的苏纹带出长安城。”
“派人赶过去没有?”二兔问。
“已经让她的护卫全部跟上去了。”大兔无奈地叹了口气,摸摸额头,“我要给爹写信,让他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丫头。等她回来,我也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你说话的语气怎么像个小老头一样。”二兔的漂亮脑袋美人捶似的在他的肩膀乱敲,劝慰,“她也是想爹娘了,才会偷跑出去,还聪明地知道跟着苏纹一起混出去,而不是自己偷偷离家出走,这么机灵是好事。”
大兔想了想,伤脑筋垂头,叹了口气:
“苏纹这下可惨了!”
二兔同情地点点头。
此时远在百里之外的苏纹的确惨了,但见他一脸悲催,用一副想要找块豆腐撞死的表情,盯着不远处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娃骑在高头大马上,亮起银铃般的嗓音,小手指头一指,指挥带她骑马的副官:
“大胡子,快跑啊快跑啊,去那边!大胡子,我要狗尾草!大胡子你看,那里有小河,我要喝水!”
活脱脱俏生生粉团似的小姑娘在运粮的队伍里瞎折腾,活泼可爱,为一向枯燥乏味的军队增色不少。
众士兵全都笑嘻嘻的,看着她把五大三粗的副官指示得像个陀螺,有人干脆去摘了小花小草回来逗她玩。
苏纹坐在马车里,看着三兔骑在马上扭来扭去,心惊肉跳:这丫头一声不响地钻进运粮车里,又突然从行进的队伍中钻出来,把他吓得魂飞魄散,想送她回去她又不肯。
欲哭无泪,皇上皇后知道后一定会宰了他的!
“公主,您慢着点,您也该玩够了吧,快回来吧,万一受伤了就不好了。您是金枝玉叶,坐在马车里才安全,再贪玩下去,日后皇后知道了,会生气的。”他探长脖子,高声劝道。
正玩得开心的三兔闻言,脑袋侧过来,望着他,狐疑地问:
“苏纹,你说话的语气怎么跟宫里的太监一模一样,太啰嗦会变老头子的!”
此话一出,全场爆笑。
苏纹满头黑线,无语望天:他为什么要带着这个祖宗一起去麟城啊,老天,快来救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