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一听这话,便知道皇帝疑心重的毛病又犯了。自古便有这样的一种人,心胸十分狭小,素来爱疑神疑鬼,似乎身边的人全都在算计他似的。这样的人,往往恨不得抓住身边的每一件事情,殊不知越是这般,便越难听到真话。
只见眉妃跪着,磕了个头,往皇帝身边走近了一步,开口道:“回皇上,嫔妾是要来看小姐,又因着是临时起意,没带什么东西,路上看到有人给皇上端了参茶,想着皇上说近来睡眠不怎么好,怕晚上喝了参茶愈发不能安置了,所以自作主张先端了来,想着若是皇上要喝的话过会子再送去。”
皇上听了,眉间的神色稍稍松了一些,但想了一想,还是道:“这想必是秋妃着人送来的,也难为她有心,言儿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儿,你便是随意拿些什么来,她都是高兴的,何必截了她的东西,叫她知道了心里又该不痛快了,到时候又是一顿闹。”
眉儿近日来连近皇帝身的机会都没有,自莫言入宫,皇帝总没有翻过嫔妃们的牌子,只是偶尔去秋贵妃处坐坐,现在看来,皇帝对素秋并没有传说中的专宠,于是便假笑了一番,起身来到皇帝身边替他揉捏着,嘴里说着:“皇帝堂堂帝王,一国之主,难道还怕一个妃子闹腾么?秋贵妃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女人,哪里有男人还管不住女人的道理呢!还是说,秋贵妃给皇上喝的倒不是参茶?”
一句话,以皇帝多疑的性子,必然心中不爽,想那素秋在后宫里专横跋扈的样子,看来是到了头了。
果然便听到皇帝说:“朕倒不是怕她闹腾,只是你们女人总是多心。不过是一碗参茶,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便是倒了也不可惜,只是下次再不可这样了,你们想要,叫人做了来又有什么难的,再不要半路截了她的便是了。”
眉儿怕皇帝再继续喝素秋送过去的东西,中毒愈发深了,到时候药石罔效,若是皇帝驾崩。他又没有一儿半女的,到时候国将不国。于是心中便急了起来,也顾不得礼仪尊卑了。只说:“就要截了她的,她总是叫皇上喝她的东西,皇上便只记得她一个人,咱们其他姐妹们便是望穿了眼,皇上怕是也想不起来看看咱们。”
自古后宫嫔妃争宠的便不少。只要不是太过分的,皇帝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为了皇家能开枝散叶,也都尽量做到雨露均沾,虽然也有些女子自选秀入宫以来便再也没有被皇帝临幸过,只能一辈子守着皇宫那四方的天、四方的地等到红颜老去。但皇帝终究看不到,何曾有人敢这样当面说皇帝的呢,要知道。皇宫里便是女人的战场,但终究上不得台面!
一时间皇帝那焦躁易怒的性子便上来了,也顾不得莫言在场,只见他忽然间怒目圆睁,拉住眉儿的手将眉儿用力掼在地上:“你这个贱人。朕不过偏疼她一些,你们便虎视眈眈的!你们但凡有她一半的用心。朕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们,整日里就知道拈酸吃醋,是存心要叫朕心里不痛快么!”
事发突然,眉儿对皇帝的变脸丝毫没有防备,被这样重重地摔在地上,她挣扎了几次都没有能重新站起来。
一旁的莫言也是被皇帝的怒气吓了一跳,看到皇帝那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样子,心中的厌恶更甚了。但她知道现在必不能表现出来。
只见她敛了眉,默默地将眉儿扶起来,眉儿看到皇帝那气得要吃人的样子,执意要跪着,莫言无法,只得重新直起了腰,自入宫以来第一次这样的耐心对皇帝:“皇上不要错怪了眉儿,是我让眉儿这样做的,并不是眉儿要挑事,实在是眉儿对皇上的关心。”
皇帝看到莫言那温柔恬静的样子,心中的气也消了一半,但是莫言好不容易才理他,他又怎么能轻易错失机会?
只见他站起身来,扶莫言在对面坐下:“言儿何出此言?”
他的手扶着莫言的腰,有些许的抖,却还是不管不顾地揉搓着,让莫言心中一阵恶心。
努力忽略腰间那趁机占她便宜的手和心中厌恶的心情,莫言迅速地调整了心情,面不改色地坐好,皇帝才依依不舍地回了座。
只见莫言淡淡地说:“眉妃方才的确是截了秋贵妃送给皇上的参茶,这是眉妃的不对,但眉妃说皇上以后不要喝秋贵妃的参茶却不是因着拈酸吃醋,这倒是莫言的罪过了。”
她顿了一顿,看到皇帝因着她少有的开口而将之前的不快抛至九霄云外,也稍稍放心了一些,才继续开口道:“皇上想必知道莫言是懂一些医术的,师傅曾经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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