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屋吴大婶就迎了出来,挽着刘大娘的手臂叫:“嫂子,你来了。”说完又朝刘大娘挤挤眼,示意刘大娘几个人在东边的房间里,刘大娘会意,用嘴型问她:“来的人是谁?认识吗?”吴大婶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又靠近刘大娘,在她耳边小声说:“是位老先生,昨天夜里来的,家里门都关上了又听到敲门声。”
“我瞧着像是读书人,带着个哥儿,就刚才您看到的那个,我家树根刚见着那个先生的时候,话都说不利落了。本来昨儿个晚上就想叫大哥过来,被屋里的那位先生拦住了,说是太晚了不好打搅。就这样,还一定要叫时洪跑一趟,跟大哥先说一声,嫂子,你进门比我早,可又什么印象?”
“老先生?我也不知道,我嫁进来之后也没听说过什么老先生啊。”刘大娘听说是位老先生,仔细想了想,最终确认自己没有听说过。
“那就古怪了,我看树根激动地不得了,刚一见到就叫‘先生’,都打算跪下了。”听说刘大娘也不知道家里这位老先生的身份,吴大婶有些失望,自言自语道。
“我现在跟你一样糊涂着呢,听你说完就更糊涂了,我嫁进来二十多年,还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个人,你大哥也从来没跟我提起过。”
刘大娘跟吴大婶正在交流着各自的情报时,东边那扇闭着的房门打开了,吴树根率先走出来,看到刘大娘愣了愣,说:“嫂子来得可真快,我才刚吩咐时新去找您呢。”
“满全兄弟家添了个小子,我来看看阿元,顺路就过来了。”刘大娘解释了一句,又问:“是家里来客人了?你大哥呢?”
话音刚落,刘继宗就陪着一个穿着宝蓝色儒衫、气质温和的老先生走了出来,看到刘大娘,马上恭敬地向一旁的先生介绍说:“先生,这就是学生的内人。”语气轻柔,连遣词造句都讲究起来了,接着又对刘大娘说:“正兴他娘,这就是我跟树根以前的夫子了。”
听说眼前的这位老先生是刘继宗的先生,刘大娘马上恭敬地给老先生问好,那老先生连连说:“使不得使不得,说来惭愧,我也只是教了他们两兄弟几年罢了,当不得什么。”
“先生此言差矣,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现如今虽然不读书了,先生当年的教诲可是铭记于心的。”刘继宗听老先生说完,马上接口道,一旁的吴树根也附和‘是啊是啊,大哥说得对’。
“他娘,我仿佛听你说过,同艺叔家的屋子还空着?”刘继宗说的同艺叔,是在去年十一月上过世的,同艺叔家里家里没有孩子,他过世之后屋子就被族里收了回去,现在还空着。这样的屋子,由族里接收后一般都是由族里调配的,要想搬进去得先得了族长的话才行。
“前头听同坤婶子说过还是还空着,这才过了个年,想来要是有人搬进去我们也能听到消息的。”听到刘继宗的问话,刘大娘还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扯到空房子上去了,可不明白归不明白,刘大娘回答地倒是很利落。
“先生,既然您不愿意在我家住,那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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