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悠扬沉闷的号角声终于响了起来,从城下枫家军的阵营中缓缓飘起,迅速的向四周扩散弥漫,飘过云梯队众人的头顶,穿过攻城塔车的周围,缓缓的爬上城墙,跃然出现在城头守军的耳边,甚至是眼前。。。
正式攻城的号角终于被吹响了,与此同时,已经距离城墙不足两百米的攻城塔车的速度也为之一顿,隐藏躲避在背后旋梯上的敢死队士卒迅速的向上攀升,源源不断的挤到了塔车的顶端空地,最先登上顶端的十多名手无寸铁的士兵迅速的将有序安放在空地上的盾牌拾起,快速的在身前围起一排盾墙,将身后跟上的袍泽保护了起来。
随后登上顶端的士卒,动作一致的躲在盾墙之后,交错排开,每排只有八个人,但是却丝毫看不出任何慌张的神色与举动。皆是沉着的蹲在盾墙后,右手麻利的从背后的箭囊中抽出一根羽箭,迅速的搭在弓弦之上,调整好自认为合适的角度之后,拉弓,抬臂,起身,松手,蹲下,后退。随后便有第二排已然做足准备的同伴顶替上去,依旧做着同样的动作,拉弓,抬臂,起身,松手,后退。。。
两座攻城塔,每次只有十六个人能同时向城头的守军射出羽箭,数量可谓是微不足道,但是贵在速度,沉着冷静的心态以及抱着拼死博取功名的决心导致他们将平时训练有素的身手发挥到了极致。平时射出三箭的时间,此时的他们竟然可以平稳有效的射出四支羽箭,并且可以将力道把握到最佳,不偏不倚的落在城头,而不会越过城墙或者因力道不足而提前落地。
城下的投石机依旧在间接不停的发射着石弹,城头的守军依然要冒着被砸伤或者不幸被砸死的危险,硬生生的顶着天空落下的石头雨。原本还算稳得住阵脚的他们,在第一波羽箭射出之后,就开始显露慌乱,当接连不止的羽箭从攻城塔车顶部射出,从天而降至他们头顶以及周身之后,守军便再也保持不了一往的沉着,连手上的盾牌似乎都不知该往何处遮挡,是头顶足以致命的羽箭?还是面前的石弹?
从攻城塔车出发的羽箭,不止奔往了城门正上端的守军,而是以城门为中心,向两侧扩散数十米的守军。每一个敢死队成员都在战前经受过了详细的训练与指导,每一支羽箭射出的前几秒,他们都会在心中默默推算,攻城塔车向前移动了多少米?距离正前方的守军还剩多少米?如果攻击两侧的守军,是该向多少米之外发射弓弦上的羽箭?
“转移目标!先将塔车的敌军射杀!弩车,弩车!!”奔波在城头各处的王将军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塔车的威胁,挥舞着双臂大喊着指挥了起来。
顿时,城头的数十架弩车接到命令,纷纷将矛头对准了两座依旧向前缓缓移动的攻城塔车,几秒之后,胳膊粗细的弩箭便带着“呼呼”的破空声呼啸而去,身后拖着的残影似乎在显示着它们一往无前的威力与极致的速度。
“嘭嘭嘭。。。”数十支弩箭先后陆续命中盾墙,巨大的冲撞力顿时将顶着巨盾的敢死队士卒撞飞,直至连人带盾抛向半空,在前行的动力失去之后,漂浮在半空中的敢死队士卒身体也开始沿着不规则的抛物线轨迹迅速坠落,在临近黄昏的夕阳下,十几二十米的高空坠落着七八具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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