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当宝贝……
诡计又上心头。
对呀,难得有她那么在意的东西,不拿来好好利用怎么行呢?
想着她在自己面前哭得惨兮兮,眼睛鼻子通红的样子,他简直就要忍不住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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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子筝得偿所愿的一天比他想象中来得还要快。
“你们还给我!那是我的!呜呜!”小白沐哭得伤心。
“是你的?那你来抢呀!抢到了我就还给你!”二皇子将手中的木雕举得老高,嘲笑地看着白沐,就像逗一只畜生一样逗她。
“还给我!那是我娘亲给我的!呜呜!”她一边哭一边追着二皇子,想要把自己心爱的木雕抢回来。那是娘亲留给她的唯一一件东西。
纪子筝在不远处冷着脸看着她哭得惨兮兮的模样,心里突然不舒服起来。
这个傻丫头要欺负也得是他来欺负,什么时候轮到旁人了!?
而那边厢二皇子还在逗弄小白沐,‘你来抢呀~来抢呀~’正喊得不亦乐乎,手上突然一空,他转头一看,正对上纪子筝算不上高兴的一张俊脸。
他愣了一下,皱起眉问:“你是谁?”
旁边马上有宫人上前道:“回二皇子的话,这位是纪宰相的公子。今日前来进宫看望贵妃娘娘的。”
二皇子嚣张的说道:“哼,不过就是纪石崇的儿子,竟敢冲撞本皇子!你还不赶紧下跪请安!”
纪子筝简单的施了一礼便欲走,话都不想跟这个草包皇子说。
二皇子嚷嚷开了,“谁准你走的!把东西给本皇子留下!”
纪子筝躲开二皇子的手,冷冷道:“这是二皇子的东西吗?”
“关你屁事!给我拿来!”
“要是我不给呢?”
“混账!”二皇子气得脸色涨红,一拳就挥了过去。
于是乎,两人就扭打成了一团。
事情的最后,惊动了正在陪纪贵妃赏花的皇上,等到宫人急忙上前将两人拉开时,两人脸上都挂了彩。
二皇子不依不饶的上前想要告状,却被皇上冷着脸打了一巴掌,骇得他屁都没再敢放一个。
“不中用的废物!”
皇上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一番纪子筝,对纪宰相道:“纪爱卿倒是得了个好儿子。”
纪石崇只跪着摇头,语气沉痛,“孽子!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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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纪子筝再进宫时,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
他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白沐,这才着急起来,不是死了吧?
又问了好几名宫人,才知道她一大早便往杏花林去了。
等他好不容易找到她时,她正狼狈的摔在地上哭,衣裳上满是泥巴,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心头一紧。
该不是又被人欺负了吧?
她抬起头看见他,哭声顿时一停,下一秒却扑倒他怀里,哭得震天响。
“……哥、哥哥……呜呜呜……太好了……你还活着……”
纪子筝面色一黑,什么叫他还活着?难不成他大半个月没进宫看她,她就以为自己死了?
她坐在地上不起来,他便只好将就她蹲下身子。见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嫌弃的掏出随身的手帕来给她擦脸,然后才站起身想要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她却哀叫一声,小脸立马疼得皱起来。
他赶紧松了手上的力道,紧张地问:“怎么了?受伤了?”
她指着自己的腿,可怜巴巴的说:“我从树上摔下来,脚不能动了。”
“你好端端的爬到树上去干什么!还是有人骗你上去的?”
“没有人骗我……”
纪子筝对她的话持狐疑态度,她这么傻,就算是有人骗她她也不知道。想到有人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欺负她,他心里竟生气起来。
白沐见他脸色不好,以为是自己惹他生气了,连忙把事情的原委说给他听。
纪子筝听她颠三倒四的说了半天,这才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傻丫头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家里头若是有病人,就去求了红绳找一棵最高的树,然后将红绳挂上去,这样病人就会康复了。
纪子筝抬头一看,头顶上方的一根树枝上果真飘荡着一根鲜艳的红绳。
他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她以为自己这么多天不来是因为生了怪病的缘故,所以,她便傻乎乎的拿着红绳来这边爬树……
真是……傻子。
他蹲下身去掀开她的裤腿,仔细看了看她扭伤了脚,抬起头看着她问:“疼不疼?”
“疼……”
“活该。谁让你这么笨!”他用力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瘪着嘴,不敢吭声。心里却在想,要不是自己的话,他现在可能死了呢。
“来,我抱你去找太医,如果弄疼你了你就告诉我,知道么?”他一只手环过她的背,一只手绕到她的膝下,轻手轻脚的将她抱起来。
见她乖巧的搂住自己的脖子,纪子筝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笑起来。
才走了两步,他脚下就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是她的宝贝木雕,已经被摔成了两半。
“我的娃娃……”她马上咧嘴就要哭。
他赶忙哄:“别哭别哭!我再重新买一个给你,不,我再买好多个给你都行!”
“我不……呜呜……我就要这一个……这是我娘亲给我的……”她说哭就哭,一点都不含糊。
“那我重新做一个送你?”
“不一样……呜呜……我不能跟娘亲讲话了……”
“我就用摔坏的这个重新做一个给你!一样的,你一样可以跟你娘亲讲话!”
“……真、真的吗?”她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他立马被冲昏了头脑,信誓旦旦的夸下海口,“当然了!我怎么会骗你!而且可以雕成其他你想要的样子,你喜欢什么?”
她抹抹眼泪,抽抽噎噎的答他:“小兔子。”
小、小兔子?开玩笑!他堂堂顶天立地男子汉怎么能雕那种娘兮兮的东西!
他正要拒绝,却对上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像天上刚被雨水冲刷过的星辰,亮得惊人。
他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应下来,“……好吧。”
她喜笑颜开,“太好了!哥哥真好!寿儿最喜欢哥哥了!”
纪子筝努力绷着脸,却还是有笑意从嘴角漫延出来。
他想起一件事来,“对了,我叫纪子筝,以后叫我子筝,不要哥哥、哥哥的叫我,难听。”
“哦。”
“哦什么哦,叫一声来听听!”
“子筝。”
她的嗓音软软糯糯,似刚出炉的糯米圆子,咬一口,叫人唇齿留香。他听得有些飘飘然,“再叫一声。”
“子筝。”
“恩,真乖。”他问,“你叫寿儿对不对?”
“恩!”
“那以后我就叫你寿儿了。”
“好~”
过了好久之后,纪子筝才偶然得知寿儿不过是她的乳名,她的本名叫白沐。
他听见的时候立马就笑出声来,白目?
还真不愧是那个小傻瓜的名字。果然是人如其名。
不过此时此刻他抱着小白沐,心里面想的却是——看来是时候找一个木匠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