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愣了愣:“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其实已经不喜欢你师兄了?”
庄笑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不是喜欢,只是习惯性地对他很依赖。悫鹉琻浪”说到她这里有些小不满,“从小到大,我爹都不大管我,经常会把我丢给师兄照顾,师兄脾气很好,从不对人乱发火,礼貌又有耐心,比我爹还称职呢。”
四喜恍然大悟,喃喃自语:“原来是恋父情结。”
“你说什么?”庄笑笑回过神,没注意到他的话。
四喜忙摇头:“没什么。”
庄笑笑感慨完了,又是一叹:“唉,分开这段日子,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四喜琢磨了下,问道:“那除了你师兄,你有没有中意的人?”
庄笑笑摇了摇头:“现在哪有心情想这个啊。”连对黎安的念头也是刚刚想开,现在她只想怎么摆脱身上的麻烦,意中人这种事只有太平无事闲来无聊时才会想想,如今脖子上的脑袋都不牢靠了,她吃饱了撑着才会琢磨这个问题。她向来是个很实际的人,什么是该想的什么是不该想的,一贯分得清。
这么说大约就是没有了。四喜心中一定,觉得自家公子那个不着调的二愣子希望还是很大的。
唉,谁叫对手太强悍,他一个小跟班连这种事都要替主子操心。
收拾完了碗筷,庄笑笑擦了擦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这几天奔波不断,盛清欢身上的毒已经没有大碍,趁着他恢复的这两天,自己也可以好好歇歇,养养精神。
才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身后一声轻唤:“笑笑。”
回过头去,却是盛清欢站在院子的那一头,月光从头顶洒下来,落在身上有几分亦真亦幻的朦胧之感。
他慢慢从那头走过来,黑发墨瞳越发清晰,更加显得风姿如画。
“你刚才落下东西了。”
他将手伸出来,掌心里是那枚紫玉髓,静静流转着温润的光华。
庄笑笑看着眼前的东西,一时沉默。
这枚闹出风波的玉佩,方才她并没有拿回来,此刻也并不想收下。
顿了顿,她才开口:“这玉佩太贵重了,给我不太合适,我一个不小心,弄丢了多不好,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盛清欢似乎并不意外,径直问道:“还挂念着黎安?”
庄笑笑有些愕然,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比她还挂念师兄?
“你之前说过喜欢他,那有多喜欢?”盛清欢似乎来了兴致,望向她的眸子深不见底,紧接着问,“可曾想过时时站在他的身旁?又可曾想过要将他占为己有,为所欲为?”
前面一句话还好,后面那一句则让庄笑笑红了脸颊,有些不知所措:“我……”
那后面的尾音还没说完,唇瓣就被两片温热湿软的东西含住,先是浅浅的在上面啃咬舔舐,紧接着长舌卷入,撬开唇齿,攻城略地,由温柔到疯狂只是一息。
尽管上一次遭遇突袭时有过经验,这一次庄笑笑仍旧被攻了个不备。盛清欢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脑袋,让她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仿佛强盗过境一样,她胸腔里的空气被扫荡一空,她的舌头被他缠得酸麻,最后只能无力地随他起舞……这个绵密而强势的吻,持续到她快窒息。
终于,那双唇放开了她,可她大脑已经一片混沌,喘息着,腰软得不可思议,感觉到盛清欢用手轻轻摩挲她的唇瓣,在她耳边低语:“比如这样……”
庄笑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也不记得那枚紫玉髓是怎么又回到了自己脖子上,只依稀记起,一双手将它缠绕在她脖子上时,有暖暖的热气吹在她耳边,那人几乎贴着她的耳垂低语:“若是再随便遗落在别处,有你好看的。”说完还惩治性地咬了下她的耳垂。
再然后等回过神来,她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窗外一片清泠月光,而脑袋里仍旧是一片浑噩,这种状况直到第二日也没有好转。
当庄笑笑顶着睡眠不足的乌青眼圈起床时,让她困扰了一晚上的始作俑者却神清气爽地出现在院子里。
见他好像在收拾什么东西,她不由奇怪:“你在做什么?”
“我想了想,反正我的身体也没大碍了,不如早点上路前往永昌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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