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问道。此刻他觉得没意思极了,从去年接到要来ri本继承遗产的消息的时候,觉得天大的好处砸到自己头上,终于要逃出无止境的考试跟课程了,据说ri本高中三点钟就放学,据说那边的课程无比轻松,据说高考什么的也不用再去拼命对待了,可以每天没jing打采的混吃等死,就算学习不怎么样,高中毕业之后也能找到工作,这样的生活跟在中国5点钟起床,晚上9点钟才放学的ri子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为了那看起来美好的生活,史淇打起了jing神学习了整整一年ri语,突飞猛进的速度让父母咋舌,很快就可以应付在ri本的ri常对话了。这对于一个以“混吃等死”为目标的人来说,是多难的事情啊!
结果现在,没继承到遗产不说,要自己在ri本上学也算是最初就有准备了的,可这棒球什么的,也太草率了吧。
其实史淇自己并不是不喜欢运动的人,但对他来说,一件事情的出发点至关重要,我喜欢的,有兴趣的事情,我自然会努力去完成,但如果是我没兴趣的,甚至别人安排给的事情,那则很容易走入怎么弄怎么讨厌的怪圈去。
事情显然不是他能控制的,纠结中的四个人来到了未来三年史淇将要居住的地方,那位姓服部的老人的家。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栋在ri本很常见的二层小屋,这栋建筑看上去已经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古老的格局古老的颜sè,沧桑但并不给人以危旧楼房的感觉,而是带着一种温馨的历史感。
在外面提前接到消息迎接的,是一对矍铄的老夫妻,普通的装束带着温和长辈般的笑容。
“服部先生,这几位就是秋田先生指定的人了。”井户田对着服部老人介绍道。
“请进请进,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服部老爷爷的口气中带着一丝抱歉。
“不不,请不要这么说。”史淇赶紧客气道。不过这也只是客气话而已,在心里史淇的确是觉得好麻烦。
进屋的几人各自落座,老人端来了已备好的茶水。
“秋田先生出生在樱岛并且一直生活到高中毕业,那之后到了东京打拼,直到过世前五年才回到这里,高中的时候秋田先生就是樱高的棒球部一员,从那时候起到现在,这些年来樱岛高中一次都没有进入过甲子园,这一直是秋田先生的遗憾。所以在回来之后的几年里,他也一直努力支持着樱高棒球部的运营。”老管家服部说道。
“……但是樱岛的常住户口并不多,这也限制了樱高的学生的数量,平均每个学年只有100人左右,整个学校初高中部算下来也就600人出头,所以每个学年通常只会有50个左右的男生,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棒球部的规模,以至于进入甲子园一直很困难。”
“……对于秋田先生临终前的这个遗嘱要求,我虽然诧异,倒也很理解他的心情。”
“可是我们家史淇完全没接触过棒球这样也可以吗?而且升学怎么办?东大,早稻田,庆应义塾,这才应该是一个学生的目标吧?”付文洁说道。中国的母亲显然是非常在意升学的。
“妈,别老惦记着大学行不行啊,全世界就只有中国会那么在意考大学。”对ri本有些了解的史淇说道。
“那怎么一样啊,上大学总比没上好吧,学的多以后懂得多赚得多啊。”付文洁反驳。
“社团活动跟进学在ri本是没有什么冲突的,每年的甲子园以及预赛是在chun夏两季,而进学考试则是在每年的年初,开学时间则是4月份,所以其实影响不大,而且据我所知,中国的课业压力远高于ri本,所以大部分中国孩子在ri本进学的时候都会较为轻松。”井户田律师在边上解释道。
前前后后的琐碎聊了两个小时,史淇的父母才算是基本放弃了改变遗嘱要求的努力,并且认识到自己的儿子看来真的要独自在这里生活三年了。至于史淇自己倒是无所谓,父母并非那种很顾家的人,一直忙于工作的二人这些年对他的管束不多,这也让他具有了独自生活的能力跟经验,何况十几岁刚刚高中的孩子,其实还是很期盼自己ziyou自在的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