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昌收敛心神,摇摇头,道:“没事!”王忠听完徐昌的话后,失落的退到一旁,心中暗暗想着,‘师傅,您这是信不过徒弟吗?’
“徐公公,奴才去内务府问过呢!宫中近期确实制作了十二支金钗,现在正在内务府的库房中放着呢!”被徐昌派去打听消息的公公安路,小心翼翼的向徐昌回禀着。
徐昌下意识的点点头,思考着,道:“这十二支金钗都是什么花色得?又有那些特点?”
安路紧张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皱着眉头,说道:“这十二支金钗分别以茶花、杏花、桃花、荷花、桂花、梨花、梅花、芍药花、牡丹花、蔷蔽花、凤仙花、芙蓉花为题。奇就奇在花的花瓣是用宝石镶嵌而成,花蕊用了夜明珠作为点缀。”
徐昌颇为意外的抬起头,惊叹道:“夜明珠?”
安路急忙弯下腰,回道:“是!”徐昌用怀疑的眼神,仔仔细细打量着安路,希望从他的神情中察觉出异样,只可惜他什么也没有发现。
“你下去吧!”徐昌心不在焉的对安路摆摆手,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进御书房向皇帝回禀、复旨,还是应该亲自去内务府瞧一瞧。
“师傅,安路刚才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王忠瞧着徐昌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好奇询问道。
徐昌回过神来,抬头瞧着王忠,“你现在代师傅去趟内务府,然后问问内务府的管事,宫中新制作的十二支金钗都消耗了那些材料。”王忠听完徐昌吩咐以后,一溜烟朝内务府跑去,根本没去想自己有没有能力,办成这件差事。
徐昌向皇帝回禀完金钗的消息后,很快又得到了新的指令,只见他在宫中。又是指挥人移树、又是指挥人填池、铺路得,好一通忙活。
“王忠,过来!”徐昌忙中偷闲回到御书房,正好瞧见王忠伤痕累累的从外面回来。
“师傅!”王忠哭着对徐昌唤道。红通通的小鼻子一耸一耸的缩着鼻涕,那叫一个可怜。
徐昌伸手为王忠擦擦脸上的泪水,关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呢?我刚才见你,还好好得!这才多久、怎么就成,这样呢?”
“呜呜呜,师傅他们欺负人?”王忠的情绪突然失控,委屈的哭出声音来。
徐昌吓得,忙伸手捂住王忠的嘴巴。小声呵斥,道:“我的小祖宗,你就算想哭。也得分地方啊!你这要是被皇帝听见了,小命可就没呢!”
王忠听完后,急忙收住哭声。毕竟心里再委屈,再想发泄,也没有小命重要。
徐昌见王忠收住哭声。缓缓放开自己的手,问道:“怎么回事,说来听听?”王忠乖乖的点点头,将内务府的管事,如何不待见自己得,自己又是如何受尽屈辱得,添油加醋的对徐昌说了一遍。
不悦的表情。随着王忠的描述,从徐昌脸上显露出来,“你就没告诉他们,你是我徒弟?询问金钗材料消耗的问题,也是我交给你去办得?”
王忠急忙回道:“师傅,您刚才提的这些问题。我都给他们说呢?可是他们说……。”王忠忽然间欲言又止,极为为难的低下头。
徐昌见王忠情绪不对,心中对整件事情的经过,便更加好奇了,“他们说什么?你给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王忠故作胆怯的抬起头,极为小声的回道:“徒弟不敢!”
徐昌一听,便更怒了,“我让你说,你照实说就是呢!我听完后,就算要怪罪、责罚,也只会怪罪、责罚他们,你紧张些什么?”
王忠的嘴角,忽然显露出几分阴笑,只可惜徐昌虽然站在他身旁,却没有注意到。
“他们说:‘师傅您就算再得圣心,也是与他们同等的阉人。而内务府是为主子、小主办事的地方,您无权过问?’”王忠添油加醋得,将话转告给徐昌。只是此刻,他的心中却小小期待着,希望能借徐昌的手,搬到内务府的总管。
“简直就是,岂有此理!他们、他们竟然敢,揭我的短!”徐昌气的脸色发白,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了。
王忠见徐昌这番生气,心中不禁暗喜,继续说道:“师傅,他们还有更过分的呢!”
徐昌咬牙切齿,道:“说!”
王忠微微点头,道:“师傅,您也知道,咱们太监是最忌讳揭短得!徒弟不忍见师傅白白受奚落,所以就出言分辨,后面的事,想必师父已经知道呢!”
徐昌表情凝重的瞪着宫墙,心中暗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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