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会露出几分慈爱,那也只是对皇上、对皇后、对陈小洁。
丹贵嫔等人自然是不会怜惜自己的情敌容嫔,更不会开口为她求情,只不过她们却都跪在地上,齐声对太后道:“请太后息怒!”这样一句话不为别得,只为、为自己剥一个贤良淑德的名声。
陈小洁低头俯视着跪在地上姿态做作的嫔妃,真正觉得累得慌。她轻叹一口气,端起桌上的绿豆汤放在太后面前好言劝道:“太后,绿豆去火,您多喝些吧!”
太后体会到陈小洁的心意,拿着勺子将绿豆汤缓缓送入口中,只是她的目光冷漠如一道蒙着轻纱的屏障,叫人模模糊糊地辨不清真意。“既然水灵郡主为你们说话,今日的事哀家就不追究了,起来吧!”这声音柔软,好似带着几分笑意。然而话中隐藏着的些许意思,却让众嫔妃在心中埋怨容嫔与陈小洁为难,连累自己白白跟着沉受太后的怒火。
容嫔在宫女的搀扶下站起声,依旧有些不死心的小声对身旁的皇帝道:“皇上,水灵郡主夜闯御书房的事,您难道就不追究了吗?”
皇帝目光横向她,带着几分厌弃的表情,“朕与水灵郡主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过问呢?”
容嫔无奈噤,心中暗道,‘我以前竟不知,皇上和太后能维护豫水灵到这样的地步。’,再次跪在地上,磕头道:“臣妾失言呢!”
容嫔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众位嫔妃皆低着头,屏气凝神瞧着地毯上绣着的牡丹花图样,仿佛这图样与平日不太一样被人施了魔法,格外引人注目。只有陈小洁依旧我行我素的拨弄着盘中糕点,时不时还皱眉瞧瞧插在白色瓷瓶中的梨花,心中暗道。这梨花的气味好生奇怪,仿佛带着一股子草药的苦涩芳香。
皇帝凝神片刻,再次抬头时眼睛却看向身侧的陈小洁,“朕本不愿多做解释,但恐宫中流言扰了水灵郡主。朕,特传口谕晓谕六宫,‘水灵郡主是奉旨入御书房觐见,并非私闯。若有人再敢胡乱议论惊扰郡主,朕定当重责。”
陈小洁当下一笑,朝皇帝投出一个颇为感激的眼神。
太后听完皇帝的圣旨后,心下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神气平和的悠悠说道:“皇上的圣旨,你们要时时记着。行了,都退下吧!哀家,乏呢!”
……
陈小洁跟着众人退出正殿后,只朝皇帝、皇后微微欠了欠身,便转身往自己的屋子走。
皇帝见陈小洁转身离开,再也顾不得站在自己身后的众位妃嫔,急冲冲的想追过去。
“皇上!”容嫔最先走上前拦住皇帝的去路,百般娇嗔的摸着头发,抛着媚眼。
冬日洒下的日光,此时在其它妃嫔眼中却显得格外刺眼,皇后的脸色更是铁青、铁青得。“容嫔,你未免也太不检点了一点吧!”话虽短,却字字带着刀锋。
容嫔此时一心想着,如何将皇帝勾引至自己的寝宫,再如何向皇帝吹枕边风,让皇帝降罪与陈小洁,哪有功夫听皇后这些吃醋的酸话。
“郡主,您醒醒,您别下奴婢啊!”紫兰哭着推着陈小洁突然倒下的身体说道。
皇帝原本见着容嫔这搔首弄姿的模样,也动了几分想去她宫里坐坐的心思,只可惜忽然听到陈小洁贴身侍女的声音,当下扔下容嫔赶过去。
“紫兰,你们家主子,这是怎么呢?”皇帝将陈小洁抱起来,蹙眉问紫兰。
紫兰哭着跪在皇帝脚边,头脑更是一片空白,“奴婢,也不知道啊!郡主原本好好的走着,突然不知为什么就晕倒呢!”
皇帝听完紫兰的回话后,心中顿时一阵郁闷,骂道:“废物,还跪在这里做什么?快请御医过来。”紫兰如梦初醒,急忙站起身、跌跌闯闯地跑出慈宁宫的宫门。
“唉,唉,唉。这太医,为什么还没有过来?”皇帝望着床榻上没有苏醒迹象的陈小洁很是不安,来来回回的在屋中走着。
“皇上,孙太医来呢!”候在屋外的徐昌,远远瞧见紫兰领着孙凉朝这边走来,慌忙跑进去向皇帝回禀,以求皇帝安心。
皇帝对徐昌大手一挥,道:“你还不快将孙凉,请进来?”
徐昌连忙弯腰退下,道:“是。”
众位嫔妃听到皇帝说出‘孙凉’,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下都暗暗一沉。孙凉可是专为皇帝诊治的御医,若无圣旨轻易是请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