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道:“你是什么人?深夜来此,所谓何事?”
黑老四轻哼一声,阴着脸对张弈说:“我是什么人,你还不配知道!”张弈抿抿嘴,心中很不是滋味。
陈小洁乍一听张弈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到听到黑老四并不友善的回答后,才回过神来,合上手中的书本,朝黑老四的方向移步,“黑老四,你……啊!”
陈小洁话未说完,便惨叫一声后摔倒在地,四肢麻利不得动弹。
喻宏原本站在楼道中,侧身观察着黑老四的动静。但当他听到陈小洁,突然响起的叫声后,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动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去。
“郡主,您没事吧!”
“少主,您怎么呢?”
“少主,您有没有事?”
张弈、黑老四、喻宏三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在陈小洁耳边响起。可陈小洁的心思,只停留在一个声音上。
“喻宏,你来呢!”陈小洁抬头望着喻宏,并伸出手想碰一碰,那许久未见的脸颊,却被喻宏一个侧身闪开。落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触摸着微微发凉的空气,让她的心口也跟着发凉。
“少主,地上凉,属下扶您起来。”黑老四曾奉陈小洁的命令,将喻宏从永安王府内的影冢中救出来,所以很清楚,喻宏在陈小洁的心中,有着不一样的分量,只是不愿意点破。
陈小洁失落的收回手,轻轻点点头,强忍着各种不适站起身,倔强的咬着嘴唇。
“少主,您坐!”黑老四小心的将陈小洁扶到座椅旁,轻柔的说。
陈小洁摇摇头,收回被黑老四扶着的手,说:“本郡主想独自出去走、走,你们都不许跟着。”黑老四为难的看着陈小洁,一时间跟上也不是,不跟上也不是。而喻宏却只站在原地,静静瞧着陈小洁的背影,心虽然疼的厉害,但却不敢让任何人察觉。
“我现在真后悔,当初就不该把你救出来。”黑老四在陈小洁离开后,咬牙切词的对喻宏道。
喻宏听完黑老四的话后,低着脑袋沉默不语,就好像没听见黑老四说话一样。直到黑老四气的脸色发青,甩袖离开以后,才小声自言自语道:“我也希望,你那时候没有去救我。”
“郡主,您小心!”
“郡主,小心!”
“郡主……。”
张弈并没有听从陈小洁的命令,而是跟在陈小洁身后,时不时提醒她小心。
陈小洁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指着张弈的鼻子,道:“大胆张弈,你竟然违抗本郡主的命令!”张弈直视着陈小洁的眼睛,脸色没有丝毫畏惧的表情,反而理直气壮地对陈小洁,道:“郡主,您现在是我的病人。哪有医生,扔下病人不管的道理。”
陈小洁高昂着头,瞪着张弈,道:“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本郡主现在身体好好得,怎么就成病人呢?”
张弈莞尔一笑,道:“郡主,您的身体,如果真如您刚才所说,‘好好得!’。那您这一路,为什么要扶着宫墙行走呢?”
陈小洁有些不爽的撇撇嘴,“本郡主只不过是站久了,四肢有些发麻!”张弈冲陈小洁笑了笑,好似在暗示她,只要你身体不适,那就是我的病人。
陈小洁见张弈笑而不语,一时又找不出理由,将他强行赶走。只得无奈的转过身,甩着衣袖,一边嘀咕,一边扶着宫墙慢慢往前走。
走着走着,陈小洁和张弈便走到珍悦宫的宫墙外。陈小洁望着金子镶嵌的牌匾,忍不住停住脚步,望着牌匾出神。
“珍妃,也是一个可怜人!”陈小洁突然说道。
张弈听完陈小洁的这番话,心中先是一惊,随后嘴角又露出几分笑容,试探性的问陈小洁,道:“属下听人说,珍妃娘娘中毒与郡主您有关。”
张弈虽没有明说,但陈小洁也已然知道张弈话中的意思,轻笑着说:“本郡主如果说,‘珍妃中毒与我并没有关系,你信吗?’”
张弈一愣,耸着肩,道:”属下信不信,又有什么意义呢!珍妃中毒是否与您有关,我想您自己心中清楚。"陈小洁微叹口气,不在出声与张弈争辩。反正现在满皇宫的人,都认为珍妃中毒与自己有关。自己现在就算有一百张嘴巴,恐怕也分辨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