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品质低劣,根本就不能用于治疗。”
坐堂医并没有惊慌,继续辩解道:“夫人,您误会刚才那位老先生的意思呢!小店来了一位伤势严重的病人,所以需要年份更高、更稀有的药草。小店保证,小店的药材,绝对是品质优良、童嫂无欺。”怪老子正专心得为陈小洁疗伤,根本没时间理会谎话连篇的坐堂医。而站在怪老子身后的王林,也在密切注释着陈小洁的情况,时不时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或者用话语安慰她、鼓励她。
孕妇见蹲在一旁的怪老子和王林,并没有再反驳坐堂医的话,又不小心瞧见陈小洁血淋淋的后背,便再没有心思去想这些药到底是真、还是假。抓着桌上的药材,扔在几颗碎银子后,便急冲冲往店铺外走,只可惜她还没走出店铺,胃就开始反酸,随即一阵干呕。
“夫人,您还好吧!需不需要我派伙计,送您回家?”坐堂医假惺惺的走上前问道。
孕妇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对坐堂医道:“先生的好意,妾身心领呢!我没事,先生回吧!”孕妇扶着墙,边走边吐的背影消失在街道上。如果正在为陈小洁治疗的怪老子能无意间瞧上这位孕妇一眼,也许后边的悲剧便不会发生呢!
“先生,郡主现在的情况如何?”王林见怪老子为陈小洁包上敷上药粉的伤口后,小声寻问道。
怪老子面无表情,握着小声嘟囔着的陈小洁的手,问道:“还疼吗?”
疼痛上陈小洁忍不住流泪,只见她可怜兮兮的望着怪老子,半响后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疼。”
“唉!”叹气声从怪老子口中传出,望着伤痕累累的陈小洁怪,老子感觉自己仿佛看见了已经死去的女儿。在他珍贵的记忆中,十几年前她的女儿和陈小洁做了一样的事,用身体为他挡下锋利的刀刃。
“傻瓜!”怪老子抱起在药物作用下,已经熟睡的陈小洁,道。
“先生请留步!”就在怪老子的一只脚,已经迈出医馆门槛的时候,坐堂医忽然出声叫道。
怪老子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却并没有回头,“你有什么事吗?银子我已经留下桌子上了,怎么?难道那些还不够吗?”
“够、够!足够呢!”伙计望着桌上足足十两银子两眼闪着金光,就算是医馆在生意最好的时候,一个月也不可能有十两银子的收入,这让他怎么能不激动。
坐堂医白了眼这位没有出息的伙计,走到怪老子身旁,抱拳说道:“我们都是学医之人,还请先生不要将小店的事说出去。”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我今日不说,难保他日别人不会说。我劝你,还是早些收手为好!”怪老子抱着陈小洁已经走远,留下站在原地忐忑不安的坐堂医。
“喂!说你呢!”王林并没有马上离开医馆,反而用手上的佩刀,拍了拍坐堂医的肩膀。
从木楞中回过神的坐堂医,这才意识到医馆中还一位大爷,抢过伙计手中的银子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奉上,“军爷。”
王林撇了眼银子,用刀柄顶着坐堂医的下巴道:“银子你自己好好收着,记着以后要好好做人。不过……。”
坐堂医拖着银子的手没敢放下,静静等待着王林的下文。只见王林随手抓起一把药草,继续说道:“不过刚才那位小姐,若是有个什么万一,你也就没有好好做人的机会呢!”像坐堂医示威完毕的王林,小跑步追上怪老子,可是他的心中却有些气不过。他恨这些卖假药的医馆,讨厌那些没有公序良俗的大夫。因为假药算是他心中的一道阴影,他幼年丧父便是拜假药所赐,后来他成为捕快让与他相依为命的母亲,无需再为填饱肚子四处求人。但好日子没过几天他年迈的母亲也因为旧疾离开他,从此他成为孤独的一个人。
“不愉快的事,还是忘记比较好。”怪老子见王林追上来,自言自语说道。
王林有些自嘲的嘴角上扬,从怪老子手中接过陈小洁背在背上,道:“我体力比你好,还是我来吧!”
怪老子并没有拒绝王林的帮忙,小心翼翼的为陈小洁调整在王林背上的姿势,生怕一个不小心触碰到她的伤口,“你的反应过于强烈,我想不知道也难。”
王林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那些记忆会让他感觉心中酸酸的,极为难受。“我们还是快些送郡主回宫吧!宫中的药草比宫外医馆卖得,强上千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