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帝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最好别再惦记镇国公府的世子,朕已经把明轩许配给了锦阳。明轩天纵英才,可不是留给你来糟蹋的!”
秦苒:“……”
您说这话,对霍从戎礼貌吗?
在场的人像是终于察觉到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魏帝咳嗽一声,问道:“靖王在公主府待得怎么样?朕这妹妹没有为难你吧。”
霍从戎垂下眼睑,看着很是恭顺:“谢陛下关心,外臣一切都好。长公主也没有为难我。”
魏帝却不信他的话,他哪能不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是个什么性子,不过他促成这桩婚事本就是羞辱这两个人,自然巴不得他二人之间水火不容。
“既然如此,那朕也就放心了。”
郑贵妃一双美目落在霍从戎身上:“本宫身在后宫,却也常听人说起燕国的靖王是何等天纵英才,没想到——”
她的目光飘到那双腿上,眼睛里的讥讽毫不掩饰,“天妒英才,竟叫靖王落得如今这幅模样。真是有点可惜,靖王战场厮杀的模样日后是再也见不到了。”
她嫡亲的弟弟就是死在了这个男人的手上,看见他,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霍从戎手指微屈,“那真是叫娘娘失望了,该是我的不是。”
秦苒恻隐之心又起了,她忍不住道:“过去的事情娘娘何必再提呢,平白戳人肺管子,倒叫人嫌弃娘娘不会说话。靖王尚且年轻,未来一片大好,何必沉溺于过去不放?再说娘娘可惜什么?是想要魏燕两国再起战端吗?”
郑贵妃一愣:“本宫何时有这个意思?”
秦苒微微一笑:“靖王若再有立马挽弓的时候,不就代表燕军兵临城下了吗?”
“这……”郑贵妃立马看向魏帝,“陛下,长公主这话……臣妾实无此心啊!”
魏帝盯着秦苒,一脸探究,“元华前段日子还跟朕吵着闹着不依这桩婚事,怎么,这才一天,就对靖王上了心了?”
秦苒心里一个咯噔,连忙说道:“皇兄说什么上心不上心的,我再不愿意,靖王都是我的驸马了。再说,他长得还挺好看的。”
言下之意,是为色所迷了。
魏帝:“……滚吧。”
秦苒麻溜的带着霍从戎滚了。
出宫的路上,她察觉有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转头一看,就见大反派看着她,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疑惑。
“长公主今日为何护着我?”
秦苒听出他语气里的试探,心知她和原主变化确实太大,于是垂下目光:“靖王若听说过我,便该知道我不受皇兄喜欢。表面上我是公主,实际上呢,谁会真正把我放在眼里。我若不装的蠢笨一些,如何能安然无虞的活到今天?”
“这种不得不伪装的感觉,想必靖王比我更清楚。”她笑了一声,“所以,同是天涯沦落人,仅此而已。”
她径自上了马车。
耳后雪白的肌肤露在男人眼里,上面一颗红色的痣很是显眼。
这具身体是秦苒的没错。
那么,到底是哪里除了问题?
是秦苒真的重生了?
不对!
照他上辈子认识的秦苒,那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废物,一个临死前还抓着他的靴子,企图以所谓的“夫妻之情”打动他好活命的蠢货!
就算她重生了,也绝不会变得比上辈子更聪明。
可如果,这具身体里,装着的不是原来的秦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