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回到t市已经是傍晚,时来本要约着杜子聿去撸串儿,却冷不防被猛塞一嘴狗粮。
“今天没戏,我要给这小子过生日。”杜子聿这句话,让时来生无可恋的猝不及防。
“人不如妖啊……”时来啧啧嘴,意兴阑珊地下了车。
杜子聿目送着时来上楼,这才带着沈石回到新房,虽然到家已经快八点了,他还是亲手煮了小馄饨,两碗冒着热乎气儿的小馄饨端上桌,他一本正经地欺骗一只貔貅说:“人类过生日的时候,都要吃一碗小馄饨的。”说着,拉开椅子坐下来,对着沈石笑了笑:“沈石,恭喜你,作为人类的年龄已经一岁了。”
沈石愣了愣,虽然不尽然理解庆祝的意义,但是却很爱看杜子聿这种家常的样子。小馄饨热气腾腾的,杜子聿的指尖在一片蒸汽氤氲里,熏染出淡淡的红晕,看上去……更好吃的样子。
杜子聿低头咬了一口馄钝,眉头忽然拧起来,有些难以置信地嘟囔:“好像没熟……”
“熟了的。”沈石有些奇怪,又吃了一颗自己碗里的馄饨,确实熟了。这时杜子聿伸着勺子举给他:“你尝我这个。”沈石便就着他的手吞掉半颗馄饨,嚼了嚼,牙齿被硌住了,低头一吐,手心里是一只镶嵌好的翡翠耳钉。
杜子聿看着这小子发愣的蠢样子,嘴角勾了勾,低头安心吃起馄饨来。
“你的馄饨要冷掉了。”杜子聿道。
沈石这才舍得把翡翠耳钉放下,埋头吃馄饨,一时间谁也不再说话,只有呼噜噜吃馄饨的动静,杜子聿先吃好,拿着碗起身去厨房刷,沈石很快也拿着空碗跟过去,瓷碗放在水池里锵的一声,沈石有样学样地就着哗哗的水流,用手抹着碗边,手背和杜子聿的手背蹭到一起,沈石忽然说了声“喜欢”。
“嗯,喜欢就好。”杜子聿淡淡地应了一声,忽然嘴角一片温软,竟被这小子啾了一口!他一愣下意识地扭过头,沈石第二个吻稳稳地落在他嘴上。
锵的一声,两只碗碰到一起,沈石抓住他的手,洗洁精的泡沫绵绵滑滑的,被水流一点点冲进两个人交扣的指缝,慢慢稀释掉。
轻轻吸吮着杜子聿软软的嘴唇,沈石有些困惑地喃喃:“你们人类的喜欢,好像分很多种?围巾和耳钉,我都喜欢,可昨天我只想围一会儿,今天,却不光想戴它,更想亲你……”
“我们人类接吻的时候,不许说话!”杜子聿关紧水龙头,忽然伸手环住沈石的脖子,重重吻回去。
昨晚刚刚亲昵过,两个人之间若有似无的暧昧让一个单纯的吻变得旖旎,就在某种欲-望加速催化的时候,一声哀怨的狼吠让他们猛然回过神。
“小狼还没喂。”杜子聿推开沈石,往客厅的方向走了两步,就看见小狼不知什么时候跑出来的,不仅爬上了椅子,还把两只前爪搭在桌子上,脑袋侧躺在桌面上,伸着舌头拼命去够桌上那只翡翠耳钉,只可惜……耳钉被它一舔一舔的,越推越远,馋的厉害了,小狼便只能嗷呜嗷呜地叫唤起来……
“……”杜子聿失笑,这时沈石一阵风似的冲过去,拿起翡翠耳钉的同时,黑着脸拍了一下小狼的脑门。
“嗷!”小狼吃痛猛地跳下椅子,灰溜溜地钻到椅子底下去了。下一秒,沈石后脑勺就挨了杜子聿一拍:“它才几个月?那么点小懂什么,你欺负它干嘛?”说着,忍俊不禁道:“你刚开始还吃了我的血玉扳指呢,都没打你!”说着,蹲下身把小狼抱起来,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说:“我先喂小狼,你收拾好厨房就去洗澡吧。”
沈石沉着脸目送杜子聿进了卧室,不甘心地捏了捏翡翠珠子,想起时来说的那句“人不如妖”,自己脑子里跟着冒出一个新词——妖不如狼。
杜子聿喂过小狼,趁沈石还在洗澡的功夫,便打开电脑,插上秦牧之给的u盘,不出所料,这是一份单先生的资料。
单先生1954年出生在缅北掸邦的村寨里,父亲是汉族人,母亲是掸族人,坦沙是他的缅甸名字。他没读过书,只是小时候在庙里当小和尚时受过一点教育,后来碍于家里贫苦去做了雇佣兵,不仅学会了军事技能还有种植鸦-片的技术。
退伍之后的单先生在掸邦组织民兵,控制了大片土地作为鸦-片生产地,随着民兵势力的扩大,他利用民族情绪,号召掸族革-命,搞起独立军,在人力和物力的支持下,单先生的事业迅速崛起,不仅做鸦-片买卖,他还率领革命军走私翡翠、宝石、贩卖军火,短短几年之间,便成为“金三角”一带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几年,单先生迫于缅甸政府的压力,渐渐从毒-品市场中隐退,转而活跃在玉石翡翠买卖上,但缅甸政府却从未停止过对他的缉捕,有传闻说,单先生在瑞士银行有一个秘密账户,他正企图将自己所有的资产转移过去,移民安享晚年。
杜子聿关闭了文档,文字却依然在脑子里堆砌罗列,他想不通,像单先生这种枭雄似的人物,怎么会对...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