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一到天气热起来的时候,阳阳就不让我们开车接送他上下学了,而是改成了他跑去跑回,我和他爸则在每晚十点半他下晚自习后步行到半路上接他,这样我们一家三口既可以锻炼锻炼身体,也可以顺便逛逛夜市。
今晚我和陆涛刚走出院门,就听到有高分贝的鼓乐声从对面广场上传过来,一听就知道是有文艺团队在广场进行露天表演,于是我和陆涛紧走了几步,想去看个究竟。一到夏天,广场上经常有文艺演出,即使没有演出,健身跳舞的人群也会喧闹到近夜里十二点才会散去。
我们走进广场时,看到一辆有彩灯闪烁的流动演出车停在广场东侧,车周围密密实实地围了一圈人,靠近一看,原来是有杂耍表演,只见一个赤膊的年轻人正用尽全身力气把一根指头粗的钢筋棍往自己脖子上绕,而他的面容已因为呼吸不畅而涨得通红。眼前表演的是一档中国传统的硬气功展示节目,这一节目从古代一直传承到现在,也就是说中国人是如此喜欢看这种有生命危险的硬气功表演,换句话说,好多人都喜欢看别人生死瞬间的样子,并以此为乐。节目表演到一定时候,表演团队里就会走出一个端盘子的男人,他会绕场一周请求围观的群众给予施舍,而结果总是让我这样的人有些失望,因为嘻嘻哈哈笑着看表演的人群中肯拿钱出来的很少,那个请赏的男人走一圈下来,盘子里只会收到数张零钞,连盘子底部都铺不满,我常感叹,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缺少同情心了。而我总是在请赏的男人走近时从口袋里掏出五到十元的纸币放进盘子里。不过我对这些卖艺者或乞丐的施舍是有标准的,乞丐每次见了都是给一到两元,卖艺的见了一般是给五到十元,因为他们是一个团队。我不会大额捐钱,因为我也并不富余,捐得多了也容易让乞讨者更不愿意去凭劳动挣钱了,会滋养他们的惰性的。当然,这个标准会随着我的薪水的上涨而上涨的,因为薪水上涨就意味着物价涨了,所以施舍的标准也应该涨。
看杂耍表演十多分钟后,陆涛催我离开,说阳阳快要出校门了。
去学校的路是一条商业街,晚上十点半的时候,街上还会有数家店铺营业,我和陆涛总会顺便购买些食品或日用品,有时接到阳阳后,一家三口就到一个小吃店吃顿饭,比如云南米线、兰洲拉面什么的,总之很少吃我们的山西小吃,因为自己家乡的小吃自己就会做,用不着在外边买着吃。今晚我们突然发现大街上新开了一家川味小吃店,于是一向贪吃的我对陆涛说:
“要不等阳阳回来咱们尝尝川味?”
“四川的饭里都是辣椒,能吃吗?”陆涛不是很愿意,因为他不爱吃辣椒。
“辣椒吃着吃着就习惯了,你也学着吃点儿吧,川菜可是国内的四大名菜之一啊。”我劝着陆涛。
说话间,就见远处跑来一个翩翩少年,这就是我的儿子!这个一米八五的小帅哥就是我生的,也是我养大的,一看到他我的内心就会升起满满的自豪,并且我认为这种自豪感都胜过了获得诺贝尔奖带来的满足,虽然我今生几乎不可能拿到这个世界大奖。看着儿子逐渐的靠近我,我总是用18年前他刚来到这个世界上时我第一次看到他的那种幸福和惊喜的眼神看着他,这18年来,我看他时的这种幸福和惊喜从未减弱过,好像每一次见到他都是第一次看到一样,并且这种幸福和满足感在任何情形下都未曾改变过,如他未完成作业时,如他偶尔逃课时,如他偷偷把家里的汽车开走时,等等,不论他的行为有什么不妥,我就当一件珍宝沾上了泥巴,用一块丝巾把它擦亮就是,即使这块珍宝缺了一块,也丝毫不影响在我心目中的价值!
陆涛看待儿子的眼光自然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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