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沅言先一步跳入温池里,欢快的扑腾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了池里的云鲤,唔……如今伤已经好了,她也不需要忌口了,沅言暗搓搓的想着找个时候去吃一条云鲤才是。
“奴婢得进去照顾言言。”叶锦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严六,脸上笑意不变。
温池与寝殿也不过是隔着一道宽大的屏风,她的声音很轻易的就传到了沅言耳里。
轻松跃出池面,甩了甩水,沅言就颠颠的往外面跑去,她知道严谟沐浴时并不需要人伺候,就是严六都只守在外面,虽说叶锦是要来照顾她的,但沅言觉得还是要出去告诉她,不用她进来了。
严谟看着沅言跑出去,垂眸静默了一瞬,也抬步往外面走,浅红的薄唇抿得死紧。
叶锦正和严六对峙着,严六这人话本就很少,比起说废话,他更喜欢用行动直接表明。
比如此刻,他不让叶锦进去,任由叶锦怎么说他也只是挡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却也不动一步。
“言言!”叶锦眼角余光突然看到跑出来的沅言,惊喜的叫了一声就要过去抱她。
一只手先她一步拎起沅言。
严谟将小猫崽放进怀里,一双眸子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站起身的叶锦。
“王爷。”叶锦低着头,视线却刚好能与他怀里的沅言对上。
严谟抱着沅言转身走回温池,在叶锦咬唇要跟上的时候,就传来了他的声音。
“严六,把她带下去,既然锦宁公主没能好好教她规矩,如今到了摄政王府,自然要好好学学了。”
叶锦和沅言都没有想到严谟突然会说这个,一个愣在原地,一个骤然抬头瞪着他。
“喵呜?!为什么?!她犯什么错了?!”沅言探出身子,勾着严谟的衣襟,颇有些不忿的说着。
严谟伸手搭在她头上,感受着久违的温热触感,语气却依旧不变,“我是主她是奴。”
“喵呜!那你也不能无缘无故的罚她呀!”
严谟与她的猫瞳对望着,面上看不出神色,但抿直的嘴角却能让人知道他的不悦,小猫崽竟然如此这样顶撞他,还是为了维护一个不相关的人。
严六站在原地,偷偷望了一眼主子,正对上他黑沉的眸子,心里一凛,急忙一转身,再面对叶锦时又恢复了面瘫的模样,“言言是主子给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奴才能叫的?”
他这话虽然是对叶锦说的,事实上是在向沅言解释。
沅言愣住了,叶锦叫她言言的时候,她虽然有些不习惯,但也没说什么,却没想到会成了严谟惩罚叶锦的源头。
歪头想要去看叶锦,却被严谟的大手给阻住了动作。
叶锦咬了咬嘴唇,抬眸去看严谟,见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猫崽,只得也看向沅言。
“奴婢不知言言是王爷给小猫起的名讳,况且……况且小猫与奴婢亲近,奴婢既是贴身照顾她,如此唤她也是奴婢心里实在喜欢,还望王爷明察。”她微垂着头,面上带着委屈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