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捋须笑道:“这本是我分内之事,王爷何必言谢?”
到了这时,老者身边的男子才回神,惊叹道:“福忠久不见王爷演武,未曾想到王爷水准已至这般!那假山用料乃我亲自去选的坚硬顽石,怕是道海境之下的修士,无人能够劈开。王爷身负天龙真血,体质特殊、天生神力,果非我们凡夫俗子可比!”
少年听到福忠管家之言,眼皮下垂,脸色通红,似是在强自忍耐心中的喜悦。
“若不是先生为我设计的这把剑,助我将实力发挥极致,我未必能够劈开山石。”少年道,“我从未想过,一把不开双刃的剑,竟可比开了双刃还要威力巨大。”
“好剑未必要开刃,开刃的剑未必比不开刃之剑利。”老者悠然而笑道。
“先生,此剑可有名?”少年问。
“无名。剑是您的,您可自行拟名。”
少年沉吟片刻,问:“此剑一出,破空声如龙吟,就叫做‘龙吟剑’可好?”
老者嘴唇含笑,摇头不语。
少年再想,道:“此剑极类戒尺……我为前朝皇室遗孤,又身负北疆重任,理应谨言慎行,不如此剑就以‘戒’为名吧,可提醒我多戒自省。先生,您看如何?”
老者仍不点头,浅笑道:“剑名之事不急,王爷可以多想想,何必此刻就要定下来?”
一名眼神坚毅、威风凛凛的高壮侍卫走至少年身前,一跪而下,道:“王爷,属下昨日失职,特来请罪,请王爷责罚!”
少年愣了一愣:“侍甲,你何来失职之说?”
那下跪侍卫言简意赅将事情说了。
少年恍然,道:“原来你说的是昨日望舒假扮刺客玩闹之事。”
“郡主固然只是与王爷玩闹。但属下职责所在,不经禀报通传,任意揣测主意,擅自将郡主放进书重地,这是属下失职之罪。属下已之罪,恳请王爷责罚。”
少年思索些许时间,道:“如此,你昨日确是失职了。好在并无伤亡损失,不需重责,你去领上一百板子吧。”
“是!”那侍卫顺从领命。
“慢着!”那侍卫走至演武场门边时,少年再次开口,“念在昨日你逗得郡主高兴,赏你一罐治伤灵药。”
“哈哈,王爷赏罚分明,治下之道用得好极。”那侍卫离开后,宗政善谋道。
“先生,今日侍甲前来领罪,可是您的意思?”少年猜测道。
宗政点头,道:“不错,正是我的意思。他昨日的做法,实不够妥当。”
少年思索一番,道:“先生所言甚是,川受教了。”
“王爷,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城主述职之日,北疆除咱们这主城冰雪城外,还有十一座城,至今日已有三位城主抵达,住于城中驿站,其他几位想来不日也将抵达。”福忠禀报道。
“距述职还有半月,他们来得到早。已来至城中那三位,都有谁?”少年问。
“有两位是老王爷的旧属,是阳河城姜城主,和寒林城郝城主。两位城主都是昨日才到,想来这两日就会提前来府上看望王爷。剩下一位,是中原皇都任命下来的,去年才上任,是关城的张城主。”福忠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