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连忙扶起邓龙,豪爽道:“哎,既是自家小弟,那里来的这些小气话。再说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能伤着洒家不成”?
“那是,鲁提辖怎么可能被我伤到。兄长还请上座”!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邓龙拉着鲁智深来到虎皮大椅前。
鲁智深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寨主虎皮大椅上,邓龙吩咐叫小喽啰下去杀鸡、宰羊,准备宴席。
杨志见邓龙鲁智深两人聊得兴起,全然不见鲁智深介绍自己,也不见邓龙问问,一颗心早也凉的冷冰冰的了。
走出人群,杨志抱拳道“在下杨志,见过邓头领”。
邓龙连忙扶起杨志道:“杨制使的大名,在下早有耳闻,只是无缘相见。方才与提辖说话,怠慢了制使,还请杨制使莫要归罪”。
杨志赶紧道:“邓头领哪里的话,今日我与鲁提辖来贵寨入伙,还请邓头领收留”。
“杨制使说的哪里的话,难道我还能把你赶下山不成”邓龙嗔怪道。
鲁智深玩笑道:“兄弟真是个痛快人,我和杨制使来贵寨入伙,你可不要真再赶我们下山了,哈哈哈哈”。
“兄长哪里的话,即到小寨入伙。这寨主的头把交椅自然是提辖来坐”。邓龙爽快的道。
“哎,洒家只是找一个容身之处。要是坐了你的交椅,还不叫天下好汉耻笑。要不叫杨制使来做吧”,说完站起来,便要拉杨志坐上寨主大椅。
杨志脸颊一阵抽搐,你怕别人笑话,难道我就不怕,只得连忙推辞道:“今日幸得邓头领收留,有个安身之处,已是欢喜不已,寨主之事,莫要再提”。
“依洒家看,邓家兄弟还是不要让来让去的了。我二人就坐个二三把交椅,以后我们三兄弟在这二龙山,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岂不快活”。
言罢,拉起邓军坐在寨主位子上,又转身从人群之中拽来一个矮胖中年大汉道“这是林教头的徒弟,【操刀鬼】曹正,在山脚下开了一家酒店。前日遇见洒家,知道我被你赶下山,便给我献上一计。今日要不是你说出认得林教头,恐怕就被洒家一拳打死了”,
“提辖莫要再提前日之事,小弟都快羞死了。既然是林教头的徒弟,那就坐山寨的第四把交椅,可好”。邓龙对曹正道。
曹正略微想了一下,难为道“能和哥哥在一起,那是再好不过。只是浑家一良家农妇,还有岳父年纪大了,怕是上不了山寨”。
“嗯,你不是在山下有一间酒店吗,那就替山寨打探消息吧”。
鲁智深见邓龙说完话,便和杨志、曹正一起下拜道:“见过哥哥”
邓龙连忙扶起三人,叫喽啰拿来酒,与鲁智深三人连喝三碗酒。各自坐下后,好奇道:“兄长认得林教头,为何不去梁山入伙”。
鲁智深一脸惭愧道:“与林教头在沧州分别后,洒家回到东京。哪知林家娘子为了不被那高衙内羞辱,悬梁自尽了。大相国寺的长老又不让洒家挂单,洒家一怒之下烧了那菜园子。被官差追捕,一直逃走在江湖上。那里还有脸见林教头。打听到二龙山可以安身,就来了”
邓龙安慰道:“兄长莫要难过了,都是高俅那厮,祸国殃民,迟早有一天,宰了这狗贼”。
转过头又问杨志道:“制使不是在北京大名府,梁中书出当差吗?又怎么会来二龙山”?
杨志懊悔道:“那梁中书岳父蔡京过寿,便叫我押送十万贯生辰纲到东京祝寿。一路倒也相安无事,只是不想到了黄泥岗,被一伙贩枣子的濠州贼人,用蒙汗药药翻了我们,劫了生辰纲。我自知回去没办法交差,一路走到青州,遇见了曹正,才到二龙山落草的”。
“那梁中书搜刮民脂民膏,为奸相蔡京祝寿。那十万贯生辰纲皆是不义之财。既然被人拿了去,制使就当劫富济贫,何须挂怀”。这段恩怨必须得解开,万一哪天两人一见面,干起架来,自己到底帮谁?
鲁智深见气氛有些沉闷,催促道“哥哥莫非舍不得酒肉,叫我肚皮好生烦恼”。
杨志见自己有些失态,歉意道“刚才洒家想起先祖为国尽忠,名留青史。我等不肖子孙,如今报国不成,却要落草为寇,实乃为先祖蒙羞啊”!
“如今奸臣当道,民不聊生。正是我辈大显身手之时,杨制使何必说着等丧气话。来日必有我等尽忠报国之日,今日只谈兄弟义气,不说他话”。
正好这时酒宴准备就绪,四人各自落座。酒宴上谈笑风生,鲁智深、杨志说些江湖趣事,邓龙在一旁不断劝酒,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