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
杨雪兰,或许我一直太过纵容你了,以致于你都忘乎所以了?
雅蓝在第三日的时候,见意茵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也就不便在留下来,回了绿城。
本来她是想好好骂骂陶亦华这个男人的。可是,就在自己进门看到两人脸上那不同寻常的神色以及压抑的气氛时,想要说出口的一连串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因为,她在那个男子的脸上,看到了深深的悲痛。让她忍不住心为之悲恸。
意茵住院的第五日,两家的父母都赶来了。
这一天天蒙蒙亮,陶亦华和意茵就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可想而知,意茵接起的一瞬间,电话里,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
那天两人做出了决定之后,陶亦华最后的妥协,是不能让两家长辈看出些什么来。意茵刚刚流产,如果这个时候说离婚的事情,估计没等岳父岳母发话,自己首先也会被自己的父母劈死。更重要的私心,是他想多陪陪意茵。
可笑,当初那么相爱的两人,结婚没多久,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结局。
“妈,我是意茵!”意茵淡淡地说道。
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声音了,良久,传来自己婆婆略微尴尬的笑声:“那个,意茵啊,妈刚刚不是骂你!”
“我知道。我让亦华接电话吧!”意茵将电话递给坐在一边的陶亦华,眼里掩不住的落寞。
“喂,妈,是我!”陶亦华接过电话,沉声说道。瞥了意茵一眼,起身走到窗户边。
“嗯,我知道了!”淡淡地几句话,意茵没有听懂,就这样结束了。
只见陶亦华放下手机,拿起床头的衣服,穿了起来。
深秋的清晨,带着冷然的寒气。因为陶亦华这几日坚持陪寝,医院不得不重新安排一张床位。而夜晚,他就是睡在那张不大的硬板床上。
好几次自己夜里醒来,都看到他翻来覆去。想必是床太小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吧!但他也硬气的什么都没有。越是这样想着,心里越发的酸楚。
“妈他们过来了,我过去接他们!”陶亦华一边穿衣,一边解释着。
意茵脸上的笑容终于被自己强硬地扬起。看来,自己最不想也最觉得愧疚的人,终究还是要见面的。
“去吧,开车路上注意点!”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剩下关心。
陶亦华听着意茵的话,微微一愣。这是几日来她第一次笑着对他说话。可是,心里却总感觉有股不安。
意茵望着陶亦华离去时的背影,掏出手机,拨出了另一个号码。
自己的婆婆过来了,那么,自己老妈肯定也过来了。
意茵不知道两家长辈见到亦华时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自己得先提醒老妈,不要怪亦华。这件事,不是他的错。
杨雪兰最近几天总是有些心思恍惚。她明明已经除去了汪意茵那个最大的绊脚石,接下来,只要自己努力,她相信,会有好结果的。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喜悦的心情都没有。
望着窗外沉沉的天色,她水灵般的美眸沉了沉。这,是第几天了。
自从那天去过母亲的墓地之后,这几日自己一直失眠。每天这个时刻都会醒来,然后,怎么都睡不着。每次只要自己一闭眼,仿佛耳边就能听见孩子的哭声。那孩子的哭声很凄厉,刺的她耳膜都疼。可是,问过家里所有人,都说没有听到。自己是魔怔了吗?
又来了,杨雪兰颇为烦躁地掀开被子,索性不睡了。
打开自己的手机,无聊地浏览网页。
她不是迷信之人,可是,心头的困惑一日不除,心里就仿佛扎了根刺,钝痛难消。
输入自己这几日困惑的事情,百度上跳出了各种解答。
你做过亏心事,所以心虚,寝食难安!
当这一行字映入杨雪兰的眼中时,她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锤了一下,手里的东西应声落下。
白色的高档手机,被坚硬的地面震裂开来,而坐在床上的人,却恍然未觉。嘴里只嗤嗤地念叨着那句话。
心虚,心虚,心虚!
心头,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中。
杨雪兰不住地安慰自己,这些网上的话,不可信。可是,那些历历在目的往事,却忽然涌上她的大脑,刹那间,痛苦不堪。
“啊!”她痛苦地揪住自己的头发,拼命地想要将脑海里的事情忘记,却不得所愿。
两行清泪沿着她精致的脸庞流下,凄美绝伦。
我,真的错了吗?妈妈,我对不起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