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也有人在思索秋日明雍书院入学的事情。
玉泽把人抱回屋子,并没有过多停留,很守礼的退了出去,只留下微安照顾她。
刚从内室出来就看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站在院子里,夜色给她窈窕的身影笼上阴影,飒爽的艳红色长裙穿在她身上并不显得俗气,反而衬得她更加凌厉,头上戴着的发冠在月色下闪着微寒的光,凤眸撇过来,不怒自威。
“大公主倒是好兴致。深夜来访。”玉泽并不意外她的出现,隔了两三步停住脚步。
昭阳公主并不绕弯子,开门见山:“之前已经给你传过信了,本宫也不多说。你如今和那凌晏如站在一边强势推行新法,各世家怨言四起,人心背离,你当真要跟着他走不归路?”
“公主这话我就不懂了,新法改革于国于民都是好事,怎可因为一些阻碍就停止?”
“为国为民?”昭阳公主冷喝一声,“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实在假的很!”
“世人都说你是谦谦君子,可是五年前在背后操纵北境战场,舍弃一城百姓的人,下令屠杀北境军的人不正是你?到底是为了大景的安危还是为了给熙王一个退路,需要我一一说一说吗?”昭阳公主讥讽的看着他。“做的是那样的阴暗之事,就没必要给自己扯一面光鲜亮丽的旗帜。”
玉泽听着她的话,并不反驳,等昭阳公主安静了,他才悠悠道:“我之所为,无愧于心,公主不必拿这些话来激我。至于新法,我并没有站在谁那边,只是因势利导,做些不吃亏的事罢了。”
“那……宸王可知道你的“因势利导”?”昭阳公主反问,“宣望舒,你我本属皇族,何必同一佞臣一同坏我百年基业?新法当真可行?推行当真的当?那各地便不会有这许多非议!史书上那些变法失败导致亡国的例子不胜枚举,凌晏如听不进群臣劝阻,一意孤行,是要大景给他陪葬!”
玉泽看着昭阳公主含怒的神情,浅浅笑开,“公主这些话其实不必与我说。再过三月有余,我就会前往明雍,远离朝堂。”
“什么?”昭阳公主惊讶的看着他,对面的青年神色平静看不出深浅。
“诚如你所说,搭上首辅,不过是为求生路,如今目的达到,人情也还了,我并没有继续听从他人的理由了不是吗?”他理着袖口的昙花,淡淡开口。
“当真?”昭阳公主狐疑的看着眼前人,并不信他。
玉泽把玩着袖子上的玉昙花,闲闲道:“在下并没有什么宏图伟志,只想教教书,闲散一生罢了。”他顿了下,温柔的补充道,“当然,爵位还是很要紧的,毕竟……不能委屈了家里人。”
“所以,我还需要和公主殿下商量一件事。”
“什么?”
“明雍的任职诏书。”
其他的事情不知道二人又是如何博弈的,总之昭阳公主离开院落的时候,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开了些。而玉泽站在院子里好一会儿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总算是完成了一件小事,不是吗?
微安在屋子里照顾着沉沉睡下的花颜,感叹自家世子实在是不会追女孩子,白长了一副好看的皮囊,可是想了想似乎他的确没追过人,没有经验也就能理解了,毕竟以前都是旁的世家女追着他跑。
“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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