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与没有,不过在人心之中。”
也许闻人卿原本的意思是说,若有人坚持认为有,那么没有也能生造出一个来,若有些人认定没有,即便真有个什么厉害的宝贝秘药,对那人来说也不值一提。
闻人卿这话说得玄妙,但听在白木染耳中,却是另一番意思。
看来这传说之中的秘药,也许是存在的。
只是这药的作用,大约并不像传闻所言的那般神奇与厉害。
甚至,白木染联想到她前不久在别庄得知的那一个关于闻人世家的秘术之说,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会不会所谓秘药就是那个秘术?或者是什么人与自己一样,偶尔得知了关于闻人世家的一点点秘密,接着捕风捉影,添油加醋,最后以讹传讹,就演变成了一个特别特别厉害的秘药传说。
毕竟什么延年益寿,增强功力的说法,都和那“种药”的秘术契合得上。
白木染思来想去,认定自己猜得不错。
至于闻人世家为何对此讳莫如深,也很好理解。毕竟此术是闻人世家的不传之秘,当然不能分享与其他人,再者,这秘术听来实在有些可怕,说不定还有些不能见光的手段,若真传出来,必定会有损那所谓世家的形象。
当然,白木染也明白,自己所知,一定不是全部。
白木染还清晰地记得,在别庄的那一个晚上,红玉分明还有些话没有说完,若闻人卿不是刚好赶来,大概她还能知道更多关于那神奇秘术之事。
想着想着,白木染不可避免地,又想起那别庄之中,有两个女子闻人玥与红玉之间隐秘的依恋之情,甚至想到,她们也一直误会着自己与闻人卿。
其实……
白木染忽然有了个很坏心眼的想法。
而且,这一想法一旦自脑海中冒出来,便再也消失不掉。
另一边的上官凌云与闻人卿还在争执,闻人卿从来都是我行我素,无论旁人如何劝说都绝不更改自己的主意,而另一个上官凌云,在面对有可能会对闻人卿有所伤害的问题上,也是固执得要命。
争到最后,上官凌云忿忿道:“若你不走,我便留下护着你,若有护不了的那一日,能与你同生共死,也不遗憾!”
这话说得有些露骨,几乎是将他的一片真心都剖白了出来。
闻人卿还未如何,白木染倒先站出来了。
“喂……”白木染甚至都不必伪装,她本来就听得极为不快,便臭着一张脸朝上官凌云道,“她不好说穿,我却听不下去了。上官凌云,你只顾自己的想法,可想过她是否愿意与你同生共死?”
“……”
“要说什么同生共死的誓言,那也是……我,我来说才对。”
白木染稍显底气不足,但想到闻人卿之前在上官凌云面前做的那番“戏”,她一咬牙,走至闻人卿身侧,装出一副亲密无比的模样,伸手扶住了闻人卿。
这一招果真有用。
上官凌云一时愣住,一时涨红了脸,一时又咬了咬牙,最后,低了头。
“我……”
“你?”
“我……我知我没资格呆在你身边做什么……”上官凌云忽而又抬起头来,“就当是我多事也罢,你们两个弱女子总归令人不放心……再说,我爹听了此事,也说让我来看看,还说再吩咐些人跟来护送你回家。”
什么?白木染这下却有些无语了,说不过就将自己的爹搬出来,这算什么回事?
闻人卿倒是淡然,只说了一句客气话。
“倒让上官叔叔操心了。”
“四大世家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皆损,自然要互相帮衬。”上官凌云似乎对此很是骄傲,又道,“再说你我二人自小相识,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咳咳……”
白木染站在一旁很煞风景地咳嗽了几声。
“……就算我知你对我无意,可自小的情分,做个知交好友总可以吧?”
上官凌云倒有些识时务。
说了这半日的话,闻人卿面上已带了些疲色,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扶着她的白木染身上靠了一靠,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了过去。白木染看得有些心疼,知道她急需休息,便决定赶紧将这缠人的上官凌云赶走。
“行行行。”白木染眉头紧蹙,“但她如今受了伤,正要休息,你就不要在这儿啰啰嗦嗦了,即便要走,也不是此时。”
上官凌云一怔,很快便点头道:“是,你说得有理,你快扶卿妹妹进去休息。”
什么“卿妹妹”……还“情哥哥”呢!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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