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房门被敲响,一个稚嫩的幼童声音响起。“族长,大祭司婚礼后夜观天象,发现紫微星移动,天狼星即将被吞噬,恐有凶兆。今夜不能与女人同睡,否则怕有对我族不利的事情发生。”
“确有此事?”族长立刻放下手,起身问道,“会有什么后果,我现在呆了一刻钟,不会有坏事发生吧?”
“不会,只要族长离开女人的房间,同男人睡在一起就不会发生坏事,”幼童镇定自若的回答。
族长穿上衣服,沉思片刻,拉开门离开。
蓝玉儿没有发现幼童的身影,在族长离开后才发觉自己刚才竟一直在憋气。她大口大口呼吸着甘甜的空气,无声哭泣着大笑。
既然决定放弃她,又为何说谎,装作幼童骗族长出去。为什么要给她希望,就那么享受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吗?
蓝玉儿止住哭泣,抽噎着打嗝。她屏住呼吸,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发狠的将琥珀色葫芦坠子砸在地上。
清脆的破碎声恰如她对白陵的信任。
翌日。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清爽的微风夹杂着竹叶的清香,厨房升起冉冉青烟,窃窃私语的交谈声不时响起。在蓝玉儿路过时,谈话声瞬间停止,异样的眼神投到她身上。
蓝玉儿咬住嘴唇,忍住哭意。这里没有姐姐,没有她熟悉的人,不需要无用的眼泪。
“真是个美人啊,七天前的那场闹剧引来族长那么大的火气。没想到刚来就被族长给厌弃,连新婚之夜都没有过,族长直接摔门走了,”有着丰满身材的二夫人挺着鼓囊囊的胸脯靠在走廊边讥笑道。
她手里提着茶壶,与另两位夫人在走廊边闲谈。蓝玉儿充耳不闻,径直走过三位夫人。手臂一痛,她急忙向后跳,躲过滚烫冒烟的茶水。
拉开深色的袖口,即使她及时躲开了,手臂还是被烫出许多细小的水泡。蓝玉儿撸起袖口,急步转身,撞上白陵平静无波的眼瞳。
二夫人的冷嘲热讽没有伤到她,让她心脏闷痛的唯有站在走廊下冷眼相看的白陵。他手握狼头木杖,冷淡的眼神快速掠过她腰侧。清俊的面容仿佛带着一个面具似的毫无表情。
白陵对她狼狈的遭遇毫无反应,只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一句话都没有对她说。
蓝玉儿嘴唇蠕动着,想发声却好似哑巴一样不能说话。她在胳膊上洒些凉水,上好药膏。在新房里转了几圈还是忍不住委屈在心里酝酿,扑倒在竹床上压抑着嗓音低声哭泣着。
天色变黑,日落西山。外面吵吵嚷嚷的好似煮开了锅,她红着眼眶,推开木门。
房前空旷的地方放着一根笔直的柱子,昏暗模糊的天色还能看清柱子上绑着一个发红的人,蓝玉儿忍着恐惧细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被绑在柱子上好似一个煮熟猪肉的人竟然是二夫人。
她早上穿着的衣服**的紧贴在身上,丰满圆润的身体发红起泡,一个个粉红的大大小小的水泡遍布全身。有些肉被煮熟了在周围人群拥挤下掉在地上,踩成烂泥。
高挑健美的大夫人脸色煞白,双腿发软的倒在地上。蓝玉儿艰难的扶起她,却被她一把推倒在地上。她捂住撞上石头而发痛的后脑勺,茫然不解的看着大夫人歇斯底里的神情。
“蠢货,离我远点!”大夫人高傲的扬起下巴,啐口唾沫在蓝玉儿边上。她理正衣服,冷冷的说,“族长去不去你屋里是族长决定的,你敢使些狐媚手段勾引族长,别怪我家法伺候。”
蓝玉儿心里冷哼,点头答应,吃过晚饭立刻回屋。
早起的时候,脸色还有些发青的姐姐神情惶恐不安的推开门,握住她双手紧张的问,“玉儿,你有没有怎么样。晚上有人来敲你门吗,没被什么人给伤害吧?”
“姐,你在说什么?”蓝玉儿扶着她坐下,递给她一杯温热的茶水润喉,“我能有什么事,还不就那样,姐,你慌什么啊。”
“死人了。”
“嗯,二夫人昨夜死的时候我知道。”
“不是二夫人,是大夫人,”姐姐手指颤抖的喝完茶水,稳住心神,抱紧蓝玉儿的腰,低声说,“玉儿,你要小心。这凶手专杀族长的夫人,昨夜二夫人被煮熟绑在柱子上,凌晨的时候,有人发现大夫人也死了。
是被勒死的,舌头被割掉,一双手被砍掉,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姐姐抬头,仰视着脸色苍白的蓝玉儿,“玉儿我们回家,我决不会让凶手伤害你一丝一毫。”
“不,如果凶手的目标是族长夫人,那我会连累姐姐的,”蓝玉儿动作轻柔的推开姐姐,单膝跪地,将头放在姐姐柔软的大腿上抱紧她,“姐姐,我已经连累过你一次。我不想下一次的后果是你的尸体,姐,这是我自作自受,你回去吧。”
蓝玉儿将姐姐姐姐推出门外,靠在门上,听着姐姐的怒斥声,她捂住嘴唇抽泣着。
浑浑噩噩过了一天,晚上她收拾被褥的时候,族长猛地推开门进来,喝的醉醺醺的扑倒在她床上。
“族长?请你出去好吗,我要休息了,”蓝玉儿躲在桌子后面,望着房门,语气清甜想将族长哄走。
“休息?好啊,我们一起休息,”族长说着脱掉衣服,露出强壮的身材。蓝玉儿吓的捂住眼睛,慌忙跑到门边却被族长堵住去路。
族长拦腰抱起蓝玉儿,将她扛在肩膀处扔到床上。冷笑着说,“想上哪去,你现在是我的夫人。别说我在这休息了,就算我强上了你,也不会有人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