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手指似痉挛的扭动着,头撇开不去看陈露,脸上带着如赴死战士的悲壮、痛苦,要不是看到他耳朵红的像染血,陈露都以为是自己逼着他表白呢。
这样痛苦的爱情还不如不要。
陈露心里感觉好笑、无奈。她在纸板上写下‘我知道你不是在开玩笑,但抱歉,我不能答应。’
“……你讨厌我。”
‘不,但我们对彼此没有一点了解,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脑袋小幅度的颤抖着,垂下直直的睫毛挡住翡翠眼睛。脸色白的像是死尸,紧咬牙齿,手指不再颤抖但僵直的伸开。
“你从来不会记得我的名字……我是梁俞之。”
陈露不解他这怨恨的语气,他们明明就没有见过面,怎么好像她负了他似得。而且……他这副表情好像精神病犯病了一样。
她不露痕迹的往沙发后面退了几步,手臂防备性的横在胸前,她握着油性笔还是写下拒绝。
‘对不起,我现在不想谈。’
梁俞之霍的站起来,翡翠眼睛蒙上一层阴霾,他高挑的身材很容易就将一米六的陈露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他用很肯定的声音说,“我们先相处三个月、两个月,然后我们结婚,蜜月的时候就去爱琴海吧,我知道你喜欢看海。”
陈露心下不悦脸色变冷,她眯起眼睛审视的看着梁俞之,然后扯出一个冷冰冰的笑,手指向门外,无言的让他出去。
梁俞之紧皱眉头,眉间凝结着一团阴霾,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盛着一汪碧水的眼睛也好像真的水波一样晃动着水光,他猛然拉起陈露,想要强吻她。
陈露撇开头没有动作,在梁俞之靠过来的时候,她竖起剪刀手□□他的眼睛,在梁俞之因为生理痛的时候,她双手拉过他的肩膀,屈膝踹向他下-体。
梁俞之身体僵住倒在地上缩成一个虾米,陈露跑回厨房,将菜刀举到胸前警惕厌恶的瞪着他。
因为自己是独自在这里生活,所以陈露从五年前就学了些防身术以防不测。
梁俞之躺在地上,脸色灰败,翡翠眼睛痛苦不堪,他沉默的爬起来,脚步踉跄的走出去。
梁俞之走后,陈露对自己以前对这人的猜测感到恶心,他这样人怎么可能那么痴情不悔。
陈露心里窝着火,加之客人稀少,她就关上门睡起了觉。
陈露呼吸困难,她想转着身体缓解下难受但一点也动不了,有什么控制了她的四肢。
微热粘腻的东西在她嘴上细细的舔舐着,一点一点像小孩舔着糖果。过了一会见陈露挣扎着没有醒来,那个东西轻轻挑开她的嘴唇,用温热的东西包裹着下唇,一条柔软有弹性的东西滑进嘴里,勾着陈露的舌头一起起舞。
沉重的物体压在身上,陈露喘不过来,转而掠夺着那个东西的氧气,舌头无意思的缠着对方的,收到陈露的回应,对方僵了一下后便柔顺的随着陈露的舌头动着,偶尔引导着陈露往更深处滑去。
陈露意识慢慢恢复,她对自己口中的东西恼怒至极,因此毫不犹豫的合上牙齿咬下去,有一道闷哼声,然后陈露就彻底失去意识陷入黑暗中。
第二天,陈露觉得自己嘴上麻麻的,她摸了一下里面被这条肿胀的香肠给惊住了,看着镜子里红肿的嘴唇,陈露暗骂那人是条狗啊。
门外响起规规矩矩的三声敲门声,陈露难得见到这么有规矩的人,心情好了一些去开门看看是谁。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中等身材,花白头发,笑的慈祥矜持的老人,他身后站着同样一身黑的梁俞之。
陈露神色冷淡,但对着老人却笑的礼貌,用眼神示意老人将来意说出。
老人笑容和蔼,“美丽的小姐,不清我这个老人家进去喝杯茶吗?小少爷,院子里的月季开的很好,请好好欣赏。”
梁俞之没有反驳,而是乖乖的蹲在院子里,只背影看着寂寥伤感些。
“小姐,我家小少爷自小便很难与人亲近,他父母每年回不了几次家,小少爷从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呆在庄园里,他的行为因此与常人有些不同,让小姐受惊了,真是对不起。”老人回忆道,叹了一口气,他继续说,“请小姐不要与小少爷计较,当然我不是说小少爷做的对。
只是,唉……小少爷有自闭症,几次想要自杀,两个月前他才刚出医院里出来,我真的不想再让小少爷进去了,小姐,就算你不喜欢他,也请不要刺激他好吗。
小姐不要生气,我不是让小姐答应他成为男女朋友,但能先当普通朋友相处一阵吗,我敢说,只要你们正常相处,小姐一定会喜欢上小少爷。”
陈露敷衍的对着老人的话点头,在心里嗤笑,不过是王婆卖瓜。
……且那人是神经病,她真的能与他‘正常’相处吗?
想到这,陈露抬头看向梁俞之,他神色认真的蹲在一株月季旁边,嘴里不时嘟囔着不知在说些什么,他似乎想要摸一下月季,但手指顿在月季上空,踌躇着仿佛怕自己伤到花,小心谨慎的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琉璃花。
旁边的老人继续唠唠叨叨的说,“……小姐别看小少爷去过医院,那也只是为了保护小少爷,他心地善良,就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伤口,小姐无需担心自己的安危,因为按小少爷对你的喜欢,他就算杀了自己也舍不得伤你一手指头……”
……那么昨天他强吻的行为就不算伤害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不过对上老泪纵横的老人,这句话陈露说不出。
可……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