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哥哥,若是雨儿不干净了,你还会要雨儿么?我……前一段时间也中了春药,神志不清,薛烛救了我,我还恬不知耻地要他……一直要我,一整晚。我的身体已经不干净了,我的处子没有了,也嫁不出去了。言哥哥是嫌弃我了吧?”
长发垂在秦楚言的脸旁,黑色的发丝仍旧是丝样的光泽,女子的声音平静的不见起伏。
“我知道,言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儿时进祠堂救我,最后被秦家惩罚。在我一把火之后一人闯入只为了替我报仇,毁去秦家的印记抱着我的尸骨昏迷。到了帝都之后又为了照顾我暴露在秦家势力之下。为了给我取解药,闯入秦家禁地一身伤还要出来见我……最后……”
“雨儿只是心疼,看到你那样,我只想杀人!”
“可是言哥哥,若不是怕你知道我身上的毒之后做傻事,我不会来帝都,不会去找秦穆雪,不会……再这么任性。我只想和你找个边缘小镇,种花养鸟,待到我死去……我当时很自私,想着,若是我死了,言哥哥,你把我赔给我,我在地下也是有个伴。在面对被我杀了的母亲时,不会太孤单。”
秦楚言的嘴唇微动,秦穆雨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凑近了头,一只手轻轻地摸着秦楚言棱角分明,现在更加消瘦却愈发硬挺的脸。
“言哥哥,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端木黎解了我的胎毒,救了我的身子。”
“现在我们两个人,两种毒,一颗解药。”
秦楚言闻言蓦地把头移向秦穆雨,黑发轻抚他的脸宛若儿时的柔软,他一只手刚要制止秦穆雨接下来的动作!
“雨儿!……”
秦穆雨却已经快他一步右手用力很捏着他的下巴,“咔崩”下巴脱臼,秦穆雨一口吻了上去!
“现在,雨儿要给言哥哥生个孩子。言哥哥还舍得死么?”
一句话被吞咽在嘴里,随之而下的是一粒冰凉的丹药。
秦楚言要隔开秦穆雨的头,秦穆雨却吻的深切,生生地将那颗丹药往秦楚言的嗓子里面顶。
互不相让的僵持,两人的坚持成僵持。
因为此时秦楚言别样清醒,因为清醒,所以无比明确地知道这个在吻他纠缠他唇舌的女子是谁,所以无比明确把握着他的欲望在取悦他的女子是谁……因为知道,所以无法拒绝,所以……动情。
喉咙止不住的干涩,秦穆雨移开唇,右手动作不停,身子趴在秦楚言身上,左手在秦楚言身上画圈圈。
秦楚言一直看着秦穆雨的眼睛,杏仁的大眼中有疼惜有决绝,全然没有他惧怕的厌恶。现在,更是妖艳和赤诚。
这是一个少女的诚心,这是一个女子最真的心。你感受到了么?秦楚言,你感觉到了么?
你感觉到了,你拒绝的了么?
“就是这样,这样不干净的我,这样任性的我,言哥哥,拒绝我么?”
“不会,拒绝。”
秦楚言死死地盯着秦穆雨的眼睛,咬着牙吞下了那颗一直被他卡在喉间的药丸。
“雨儿,不嫌弃。也别,嫌弃我。”
秦楚言放在秦穆雨脑后的大手,再不是阻止而是迫近,将秦穆雨的脸拉近自己,看着那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思念夹杂着爱慕喷薄而出,他本就在欲火下强忍的理智被烧断最后一根弦。
一口吻住秦穆雨,普通野兽一般撕咬着唇瓣,吞噬着口中的津液,秦楚言的怜惜交织着近乎残暴的欲望,感受着秦穆雨的纵容,眼泪,从未流过的眼泪,点点滴滴。
“恩……言哥哥……”
“恩……慢点,慢点……呜呜……”
明明是粗暴的,但是秦楚言在间断的清醒中一下子慢下来疼惜的研磨却让开始识得欲望滋味的秦穆雨更加难耐。
夜长,而秦穆雨却发现,她欲求的可怕。
和自己心仪的男子在一起,是这种感觉么?
“雨儿……爱你。”
“言哥哥……你说什么?……啊……嗯……”
“……”
“……”
“雨儿,爱你。秦楚言爱你,就算你是可怜,是安慰……”
“言哥哥,雨儿也爱你。”
“……?怎么停了?言哥哥?”
“言哥哥~言哥哥~”
“动一动,动一动。”
秦楚言突然停下了动作,从极动到极静,秦穆雨一下子体会到了空虚,可是在他身上俯视着他的男子脸上汗滴噼啪低落在她脸上,一双眼深邃地可怕。
“雨儿,你说什么?”
感觉到男子又开始不安,强大背后掩藏的是脆弱,秦穆雨伸出两只雪白的手臂环住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普通宣誓。
庄严,认真,虔诚,真挚。
“秦穆雨爱秦楚言,要给他生个儿子。”
秦楚言的眼睛又一下子红了,秦穆雨也知道,也不再是欲望。
没有照镜子的女孩,你的眼睛,又如何不是湿的?这般的坦诚,爱恋啊,一生能遇到,秦穆雨感恩,也懂得珍惜。
一个不完整的自己,一个弑母的自己,一个中毒的自己,一个不再干净的自己。何其有幸,有个这样一心只为自己的男人。
初坦诚的二人认真感受着彼此。
一切不敢想的,不可能的突然变成现实出现在眼前。心心念着,爱着依恋着却不敢也不能言语的小人,倾吐的爱语让他的心软成一片。
原来,这就是满足。
他一直以为只要能够守护,将一切,一切的一切都给她,他就能满足。他以为,只要能够看着她,哪怕站的再远,纵使看到她被别人拥抱,只要她能幸福他就能默默忍受,自己一个人忍受蚀骨的嫉妒和痛处。
他以为,只要是为了她,他死而无憾。
最后,她的一句话,他愿意痛苦的活着。活在……没有她的世界。
她爱他……心里有他。
原来,这才是完整,这才是幸福。幸福到,心脏更加疼痛不堪。
“生个女儿。”
生个像你的女儿……
“好……恩……咱们努力……”
伤药的瓶子被捏破,第一时间赶来的薛烛全默然站在屋外。
他多希望自己的内力没有回来……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
他只是夺去她**的罪人,永远,得不到她的心。
她愿意为那个男人不要命,以自己做要挟让那个男人活着……而和自己在一起的一次,事后却冷冷的要避子汤。
承认吧,薛烛。
你无论如何,比不上那个男子一分一毫。
心痛的不能自己,脚下却生了根,自动不能动。清楚地听到他们互诉衷肠。
那个冷漠的,随意的,桀骜的,倔强又迷糊的小人说道,
“秦穆雨爱秦楚言,要给他生个儿子。”
药瓶滑落,他却紧靠在墙上,失去了浑身的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