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哥哥,还疼不疼了?”女孩稚嫩中带着温柔的声音就那么传到他的耳边,扭过头看着明明疼出眼泪的大眼中闪着真切的关心。
“不疼。”几乎不假思索的说出,看见那大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他的最角也微微扯出一个名为愉悦的弧度。
“果然呼呼很有用呢。”女孩不带任何杂质的愉悦,拉着他衣角的手不自觉摇了摇,“下次哥哥不舒服,穆雨再给哥哥呼呼好不好?”满满的期盼让他不忍拒绝,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回来的时候又是如何半死不活的状态。若是浑身是血,肯定会吓到她的。第一次关心是否会吓到别人的少年陷入了纠结,纠结着发现抓着他衣角的小手分开了。
“没事,哥哥。穆雨不会给哥哥找麻烦的。”明明是很委屈的表情,还非要挤出一个笑容,少年发现一瞬间自己心中酸酸的。
“好。”言简意赅,却发现女孩已经低着头准备离开,在意识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一把拉住了女孩,这次很好地控制力道却还是不小心把女孩拉近了自己的怀里。抱着软绵绵的身体,少年的脸有点发红。“以后,在这里,再见。”清冷带着沙哑的声音艰难地多挤出几个字。从三岁去训练开始,他说的最多也就是两个字。
完全没有发现少年的小心思,秦穆雨高高兴地使劲点头,怕少年看不到还在少年的怀里使劲拱着那虽年幼却不失健壮的胸膛。“恩恩,恩恩。”
少年伸手按住了那颗不安分的脑袋,却按不住自己不安分的心。
“秦楚言。”
“嗯?”女孩不明所以。
“名字。”
“秦穆雨。”
“……雨儿。”扭捏了半天,少年吐出两个字。
“言哥哥,言哥哥,言哥哥~”女孩高兴地甩开少年按住她头顶的手继续拱来拱去。
“嗯。”
之后,就算再被欺负,穆雨也有了躲避的地方。她在这里地方等她的小哥哥,等她给他呼呼,一等就是两年,小哥哥也没有来。穆雨出落的越来越漂亮,但是被欺负的也越来越厉害。没有人可以依靠的她,慢慢变得清冷起来。
再见的时候,穆雨正跪在祠堂里。大公子秦楚寒竟然造谣说这个他的妹妹不知廉耻地去勾引他!天见可怜,她才七岁,该去如何勾引一个十四五的少年,但是竟然被全秦府的人相信了。
天天和秦楚寒在一起的是秦穆雪,没事往秦楚寒怀里扑的也是秦穆雪,她几乎就没有见过秦楚寒,但是他们还是相信秦楚寒的话。秦穆雪在一边流着眼泪一言不发,她的母亲要求亲自给她家法——杖责五十。一般,杖责十下是教训,杖责三十人就差不多废了,而杖责五十这根本就是要人的命。
秦穆雨淡漠地跪着,听着周围人的嘲讽。
“真是个不要脸的,这么小就懂得勾引人,长大了还行?”
“啧啧,不看这长得就是个小狐媚子样?”
“同样一家饭,这姐妹两个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啪——”一板子下来,伴随着秦穆雪的哭声,看着年长她几岁的姐姐“不堪痛苦”地倒在秦楚寒的怀里,她抿直嘴角等着下一板子。
“三十二、三十三、……四十一……”臀疼的要麻木,腿也好像废了一样全无知觉,耳朵嗡嗡作响,朦胧能听见母亲咬着牙狠狠地数数。
要死了吧。死了吧。
“谁敢再打?!”一个饱含怒气仍旧低哑的声音猛地炸响耳边,秦穆雨也一怔好像清醒了一下,想抬头看看却做不到。好像在哪里听过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安心感,秦穆雨一直挺着的气一散直接晕了过去。
“雨儿?!”突然闯进祠堂的高大男子根本不管周围人的呼喊,直接将秦穆雨母亲手中的鞭子甩到一边,看着晕过去的女孩眼中杀气纵横。
“楚言,你来做什么?”家主秦文眼中光芒一闪,沉声说道。
秦楚言把着女孩的脉,眼中杀气越积越深,秦穆雨身下的长凳承担不住杀气的劈砍,啪一声裂成碎块四处炸裂,多亏秦穆雨的母亲闪的快才没有被误伤到。
“雨儿,言哥哥回来了。”声音带着他都陌生的小心翼翼的温柔。就是拼着要见她的这口气,他才完成了秦家最残酷的训练,得以回家一天。但是纵然他满身是伤不感觉自己疼,却看着只剩半口气的秦穆雨时,他感觉他想毁了这个祠堂。女孩在他的怀中浑身是血嘴唇还下意识地紧咬着,血痕顺着嘴角蜿蜒而下。而神态却安详似乎没有痛苦,似乎只是睡着了,他伸手想把那嘴角的弧度拉直,最后只是轻轻地摸了摸那依旧丝绸般的长发。直接带她离开秦府就医。
要保护她,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暗自握拳,对自己已然够狠的少年将成长成强大冰寒的男子。
“爷爷,那个人是谁?!怎么可以?!”好戏被打断,人被当场带走,秦楚寒就像脸上被打了一巴掌一样难受。
秦文笑的讳莫如深,微笑着安慰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秦家的下任主子,“他只是你的剑,现在不动他,以后,你想让他砍谁就砍谁,想折了他就折了他。”
不知不觉,天亮了。秦穆雨拖着秦楚寒不知不觉走到了离瑞华西南最大的商贸城镇最近的森林中。
阳光洒在少女被雨水冲刷而重现白皙的脸上,带着一种清冷又温和的光。
“原来,我早就欠了你一条命啊,言哥哥。”怀中男子似乎是难受,可能是要转醒,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