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太医,我家主子如何了?”
我躺在床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却是连着盖了几层的棉被。 手心等的部分都已捂出了汗,却还是感觉整个身体如置身于寒冬腊月般寒冷。
听见储玥急急地追问,我也不急,淡淡的咳嗽了几声。张太医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张太医是太医院的副使1,医术不如李太医院使2的医术高明,但为人刚正不阿,经他手医过的病多半都能康复。储玥这个丫头竟请来了他,卫国现今苟延残喘,亡(和谐)国之际近在眼前,众人皆趋炎附势般对我嗤之以鼻。我想也是,面上恭恭敬敬尊我为上,背地里不知多少风言风语,不过是担了个主子的虚名罢了。而张太医却不一样,此人可为受用。
“张太医,你倒是说话呀,我家主子到底如何了?严重吗?”我看着储玥心急的样子,低低的笑了起来:“又不是什么大病,想来是无碍的。”
但我也只是说说罢了,我的身体我自然是知道的。昨天夜里我在雪地里躺了一会,身体已然有些发热,洛和姑姑便劝我回房歇着,已经够了。
但我觉着还是不够,既然做戏便要做全套,后来硬是躺得昏睡了过去,洛和急急忙忙地就要去请太医,我却阻止了她:“若骤然生病会让人起疑心的,不如等到明早再传太医,说是夜里着了凉便罢。”
“发高烧已然是大病,小主却又一直忍着不传臣等。寒冬季节,高烧不退,未及时治疗。现下看来,许要调养几月才能康复。”张太医叹了口气,似乎是为我初来这就生了病而感到惋惜。
我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而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又生生的遏制了这抹笑容。
我隐隐约约听见张太医在房外嘱咐着储黛我应当多吃什么少吃什么,什么对身体有害什么对身体有益云云。
我也不再说话,躺在床上,手里拿了一个汤婆子,闭目养神。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复又睁眼,唤太医进房站至屏风外面:“张太医,我人微言轻,也不懂得进退,就劳烦张太医替我转告皇上了,我身子不适,恐怕这些日子便不能伺候皇上了。”
正五品以下的嫔妃是不能自称“本宫”的,我自然是自称的我,况且我也不想称自己为本宫,我讨厌这个词。
“应该的应该的。”张太医连声称是。
“还有……”我暗中用手掐了掐手臂,不一会便红了眼眶,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劳烦张太医转告皇上,皇上日夜操劳国事,政务繁忙,我这等病中之人怕惹得皇上沾了晦气,让皇上不要来看我罢。”
张太医点了点头,似乎对于我的决定很是敬佩。若是其他嫔妃,此时应该是哭着喊着要皇上来安慰自己罢。
我差了一个凌墨赐给我的丫头随着张太医去取药,便闭上眼睛,不再去想其他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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