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镜成雪说道,“痴情道的二品情修,有一位曾与我有过往来,不过具体是什么情况,还是先与我们说说。”
云沾衣迅速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两位,并且再一次划了重点:“情修一定混在了人群中回到了南平县,阵修虽然有含光阵,但却不足以覆盖整个南平县……”
“足以的。”镜成雪轻轻地打断了她的话,“我来了,就足以了。”
云沾衣一怔,点点头:“好。”
“等我片刻。”镜成雪说罢,转身就消失在了房间里,只剩了云沾衣与帝少锦两个人。
帝少锦坐在床边,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态。
云沾衣等着他想好。
不一会儿,帝少锦缓缓开口:“你有没有想过,情修做这些事是为了什么?”
云沾衣点头:“想过,我有两个猜测。”
一个是与风不归无关,情修们失去了阳泉山脉,无情道和劣情道这两道的修士,又不肯去其他地方寄人篱下,自然要选软柿子兽修来捏,把关云山脉霸占了,成为自己的地盘。然而软柿子只不过是情修的错觉,在有兽帝的情况下,兽修算什么软柿子。
真正的软柿子是没有一品修士坐镇的妖修和魔修才对!
帝少锦的出手,让情修们非常难办,他们所有的伎俩和手段,在兽帝面前都不堪一击。
出于自己修行的本心,帝少锦并没有把入侵并且残害了神兽们的情修斩立决——他是灵树治愈系,能不沾血就不沾血,每一次沾染血腥,都会让帝少锦的心神动摇几分——而是划了块地关了起来,放在眼皮子下。
之后怎么处理,就看云沾衣的了。
帝少锦只是不想亲手杀人沾血,却不代表他能原谅杀了他可爱神兽们和兽修修士的凶手。
如果就这么放回阳泉山脉,他又如何对得起死掉的神兽和被灭门的几十家兽修宗门。
他是杀不了,不代表云沾衣不能帮他杀。
任何一道,都要尽量少造杀孽。
但什么叫杀孽?杀无辜者才叫杀孽,不该杀的误杀了才叫杀孽。
处刑身负血债的有罪之人,算什么杀孽。
那叫行天道!
给他等着,等剑帝尊上回到四品的时候就把你们都杀了!
在此之前,先关着。
总而言之,情修们已经清楚,兽修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关云山不是无主之地,想来此放肆,情修老祖都做不到,何况这些小鸡两三只。
那么同样排除掉有一品修士的阵修,以及被阵修保护在中间,并且是整个神州大陆粮食产区,包括情修们自己也用得着,并不想得罪的药修,剩下的不过是妖修和魔修二选一。
而情修们的做法,如果云沾衣和帝少锦没有猜错,就是压根没选。
是的,她们没有选。
根本没有选的必要。
情修想要的是比丘山脉,那么住在比丘山脉的所有其他道的修士,都得给他们让位。
如何让?
只要人都没了,不就让了。
情修既然掌握了为低阶修士灌入邪道之种的邪法,灌就是了,不管高阶的,无论高阶有多少修士,只要低阶再没有升上去的,这一道也就只有那些高阶修士了,就算他们修到了一品,又能如何力挽狂澜,何况又还没修道。
如果从这个角度看,情修们的所作所为就好理解多了。
只是有阵修的含光阵和药修的丹药,他们并没有那么容易达成目标。
“若是如此,倒都是中低阶修士之间的纷争,”帝少锦总结道,“尚且可控。”
他们既然已经知道有这样的事,就没有不管的道理。
正说着,两个人同时一凛。
他们感觉到了澎湃的灵气,客栈外,整个南平县内所有目之所及处,皆泛起了晃眼的金光。
这是法阵启动了。
云沾衣已经感受过了含光阵的灵气,只能说不愧是阵修老祖下场了,此时的含光阵无论是从范围还是从强度来说,都远超碧霞宫之前所使用过的。
她把窗户完全推开,客栈的房间在二楼,虽然不能够一览全城,但也算得上是站的高望的远。
肉眼可见的范围内,已经有些被标注感染了邪道的修士。
而城里来来回回不断闪现着法阵启动的金光。
“阵修的高阶修士们都来了。”帝少锦说,“老镜这回是下了狠心。”
云沾衣望着城里匆匆忙忙的景象,继续说道:“另一个猜测,你应该也知道是什么。”
帝少锦没说话,他轻轻吹了个口哨,南平县里又多了些高阶的神兽。
阵修的战斗力不足,若没有人帮衬,这样满城抓邪道,不知道要抓到什么时候去。
另一个猜测?
自然是与风不归有关。
那就是情修们现在做的一切都只是个幌子,其本意是尽早唤醒风不归。
本道高阶修士对自家一品修士的信仰和执着有多强,云沾衣和帝少锦都清楚的很。
风不归这次被封印在阳泉山脉,二品情修们恐怕无论如何都难以忍耐这个现实。
他们会为此做什么,只能说做什么都可能。
“云妹,在吗?”
房间门被咚咚敲了两声。
云沾衣望了一眼帝少锦,朗声道:“进来吧。”
余大刚推门而入,看到桌子上的小红猫顿了一下:“这是?”
“捡的。”云沾衣抓起了帝少锦的后颈,把它塞进了怀里。
外面既有高阶阵修也有高阶药修,恐怕高阶药修们也赶到了,如此混乱的情况下,有镜成雪作为一品代表出面就够了,帝少锦再掺和进来,能不能控制局面不好说,打草惊蛇是肯定的。
所以他这是为了天下苍生,并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不过此时的云沾衣也没什么心思撸猫,外面修士们的状态更令她挂心:“怎么了?”
“我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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