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到这一步。
“但是,灵角乃是虚幻之角,怎么会这么容易现形……”兔荣语气中充满厌恶,“他们一定用了邪法!”
天鹤宗对神兽十分友好,不管是内门弟子还是外门弟子,都严禁残害神兽。
这波人既不认识她,行事又如此残虐,必然是混入外门大选的盗猎者!
云沾衣听到兔荣的话,又抬脚踹了几下地上装作兽修弟子的盗猎者。
“我觉得,”她不紧不慢地说道,“问他们也不会回答,别浪费时间,杀掉算了,能被盗猎者掌握的邪法,想必也没多复杂,出去请宗主查查便是。”
她对红药招了招手:“把你的长剑给我。”
她不想让灵树木剑染血,红药的那把是从天鹤宗摸的新剑,正好拿血开开剑。
盗猎者瞪大了眼睛:“你别以为我们能被吓住,要杀就杀,何必废……”
他看到云沾衣的脸。
那张绝美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表情,冷酷或者冷漠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看向他们的时候,似乎并不是在看一件活物。
没有激动,没有愤怒,没有任何感情。
云沾衣握着长剑,再没开口,只抬起手,举起剑,再落下时,其中一位盗猎者的右臂就已经永远和他告别了。
“啊!!!”他甚至反应了两三秒,才伴随着剧痛嚎叫出声。
而云沾衣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既没有因为断人一臂而兴奋,甚至眼神里亦没有任何的威胁之意。
旁边的盗猎者见她又一次举起手,连忙喊道:“停!停!我说,我说!”
哎,这么容易就卸下心防。
云沾衣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沉默地等着对方说话。
兔荣连忙用神识说道:“问问他们如何让英招的虚幻之角现形,并且剥夺的。”
云沾衣原封不动复述了兔荣的话。
盗猎者之一连忙说道:“是、是有人给了我们法器,让我们来的,我们只知道如何使用法器,其他一切都不知。”
兔荣说:“尊上暂且让老朽来看看。”
云沾衣此时无修行,物理砍人虽然无敌,遇到法器,却很容易吃亏。
云沾衣也不逞强,她侧过身让兔荣过来,用原木拐杖又把地上的几人翻来覆去拨弄了一遍,才用拐杖尖尖挑起一枚项坠。
“就是这个。”
“哈哈,中计了吧!去死吧你们!!”
就在兔荣用手拿住法器的瞬间,倒在最远处的盗猎者高笑着跳了起来,十指快速结了个法阵,随即,兔荣手里的法器立刻发出了炽热的光。
“去死!去死!!”
兔荣挑挑白眉。
是个小法修,可能没超过八品。
他们兽族不怎么看得准人族的阶级。
但无论是下几品的法修。
在他这位二品兽修面前,都不过是初生的小鸡。
云沾衣自然也知道,她亦是一动不动。
兔荣只是收紧了手指,发着邪恶红光的法器瞬间碎成齑粉,化成微光,消散在空气中。
“!!”高叫的盗猎者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怎么可能!!!”
“尊上看如何处理?”兔荣问道。
“你我都是修道之人,尽可能避免杀孽。”云沾衣说,“我去卸掉他们的胳膊。”
砍人胳膊不算杀孽,砍盗猎者胳膊更不算。
云木香捂住了红药的双眼,避免她看到这些血腥的场面。
等红药恢复了视力,场上只剩下了自己人,还有倒在地上的英招。
“等他醒过来。”云沾衣到溪边洗干净长剑上的血,把剑还给了红药。
“老朽已经给他运过气,很快就好了。”兔荣捧着那对灵角,放到年轻英招的身边,“尊上如何想那几位盗猎者?老朽觉得十分蹊跷。”
云沾衣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虽说天鹤宗的外门大选,世人皆可参加,但实际上,历年都没发生过有盗猎者进来的情况。”
说是不筛选,其实还是会过一遍人,不然岂不是天下的盗猎者,都赶着来云龙涧泉了吗?
云沾衣斟酌片刻,说道:“今年云宗主外出清理邪道,大选事宜由斗兽堂堂主柳万灵负责,柳万灵这人你可认识?”
兔荣摸了摸胡子:“只听云宗主提到过名字,不清楚具体。”
他是二品神兽,正常情况下,云继都不一定有资格同他讲话,更别提只有五品的柳万灵了。
“但我想,应该不是天鹤宗的意思,”兔荣说道,“云宗主心胸慈悲,对神兽敬而亲善,天鹤宗上下不会有如此行事之人。”
“嗯……”云沾衣对此不置可否。
一个门派内关系错综复杂,并不是宗主好,整个门派就都是好人。
被自己的门徒背叛过的云沾衣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