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晓雯面色如常,但心里泛惑,难道是顺路?她觉得对方实在奇怪,而且自己老感觉被人盯着,索性心一横,往大道边上的小巷里走,想着这下总能甩掉那人了。
走入小巷后,就发现一块黑漆漆的影子笼罩着她,那人连避都不避,直接跟来了,刘晓雯这下不高兴了,直接扭脸与其对峙。
夜叉长的很是高大,活活地把光都挡住了,他逆光而行,根本看不清模样,只能模模糊糊的,刘晓雯便觉得更可怕了。
夜叉见她转身,也不窘迫,悠然自得的如同在逛自家大院,还跟着她扭头看看后头,疑惑她为何不走了。
“你跟着我干嘛?”刘晓雯明明怕得要死,依旧嘴硬道,想着自己好歹会点武功,应该能自保。
“想。”他声音十分好听,低沉而富有磁性,远离了那繁杂的喧闹后,刘晓雯才得以听清声色。
“……有病。”就算声音好听,刘晓雯也觉得这人有问题,小声嘟囔了一声,才正色道:“不准,你不准再跟着我。”
“为何?”
“你谁啊!我又不认识你。”刘晓雯见他那么好说话,语气就强硬了,说完就要绕道走。
夜叉不肯,直接过来堵她的路,随后就抬手揭下面具,刘晓雯看到他面孔那一刻,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是被那丑陋的面具衬托的,看到真容那刹那,她脑里独留一个念头——真令堂的好看!
刘晓雯已经无法用她枯竭的辞藻来形容,只觉对方宛如人中仙,比第一次见贺兰珍还令她震惊,若说贺兰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那这位仁兄就是凌驾于她贺兰珍容貌的存在,只可惜对方是个男子。刘晓雯赶紧眨眼撇头,她刚刚居然看呆了,差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长的好看就能随便跟着人吗?刘晓雯扭头再偷窥一下,口水又泛滥了,美色误人,古人果不欺我。
“你不认识我了?”语气有点委屈。
“啊?”刘晓雯听后,懵了,却见夜叉兄很是失望,深邃的瞳眸恨不得将她吸进去,她这才仔细把人从新看了一遍,吸着口水发觉越看越熟悉,难道是熟人?可这到底是谁啊?
“走吧,我们去放河灯。”夜叉兄笑笑,但她觉得对方心情没刚刚那么好了,见他打算再次带上面具,心里便急了,赶紧上前阻拦。
“等等,你……”刘晓雯挠头想了下,看他的眉眼,看他的鼻梁,看他的唇瓣,心脏也跟着扑通扑通地乱跳,恍然问:“朱衍?”
美人听后,这下才一绽笑颜,再次把她小心肝激得噗通噗通地跳,天杀的,这笑容能杀人,这小子几年来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啊,怎么越来越好看了!逆天了!
“嗯。”宇文珩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我也记得你,刘晓雯。”
“真的是你!你刚刚就认出我了?”
宇文珩点头,很是诚实,但刘晓雯却觉得对方刚刚那样太可恶了,装得着神出鬼没的,差点吓坏她。
不过这可是他乡遇故知,三喜之一啊,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这下刘晓雯的心又踏实了,原来是老友,害她刚刚白担心了,擦擦不存在的虚汗,便带着宇文珩往原来的方向走。
“没想到能在京城遇到你,你老家是这儿?”
“对,当年去扬州只是暂住。”他俩回到大街,宇文珩再次把面具戴上。
此刻刘晓雯总算明白他为何要弄个夜叉面具了,原来用来遮盖这绝色容颜,真是羡煞旁人啊,若是不遮住,怕是要被一路观望,被女子短袖一路追杀。刘晓雯越想越觉得好玩,心里天马行空,面上却假正经。
“这几年过得好吗?我看你越长越好看……你和你继母如何?”刘晓雯兴致勃勃,说起话来便停不下来。
“蛮好。”
“也是你年纪大了,她不能怎么样你。”
宇文珩扭头看了她一眼,她还傻傻地以为自己是哪个府里没了母亲的少爷,看她一路连说带笑的,他时而答上一两句,却已觉得万分满足,心里却暖烘烘的,比喝了烈酒后还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