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深吸一口气,笑道,“我确实看到了,不过刚刚被家里的大黄叼到了草丛堆里,”他指指远处的草丛,意思鞋子就在那里面,丝毫不为自己的谎话感到羞愧。
刘晓雯听后,立马顺着对方指的方向跑去,果真在草丛里找到了顾靖的鞋子。
太好了!
她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喜滋滋地对男孩道谢,“谢了,你要不说,我大概还要一顿好找。”
“不用,”男孩扯扯自己的袖子,打算离开。
“诶等等,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随家人来扬州办事,以前未曾在这住过……我姓朱名珩,”男孩还以为对方会马上离开,没想到会问自己名字。
“哦,朱珩啊,真拗口啊,”刘晓雯一边摸着下巴,一边嘟囔别人的名字,一时没有注意到男孩听到后居然脸红了几分,也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害羞。
“那个,我叫刘晓雯,以后可以去找我玩啊,”女孩抬抬下巴,用街上男孩子最喜欢用的动作指了指自己。
这滑稽起来又带了点阳刚的动作让朱珩愣了几下,毕竟他长到这么大都未曾有过什么玩伴,更别提有人这么同他说话,这让他心有愉悦地答应了,“好。”
“那我走了,明日再来找你。”
说完刘晓雯就顺着墙一点一点的爬了上去,朱珩看着她行云流水的爬墙动作,内心居然泛起三分羡慕和三分渴望余下的几分自己也说不透。
“小姐,小姐,小心点,奴婢在下面接着你。”
“知道了,我下来了。”
“哎呦——”
“这般没用,早知道不要你接了,有没有受伤?”
“没有,奴婢皮粗肉厚没那么容易受伤。”
“走,顾靖那混蛋还……”
朱珩站在高墙里听着主仆两人说着话渐行渐远,直至他再也听不清那些对话后,才搂紧上衣转身离开。
这边大街上的刘晓雯正往顾靖家赶,风风火火地惹尽了街上行人的瞩目。
“这是谁家的女娃娃啊?手里还抓只鞋子。”
“大兄弟不是本地人吧,难怪不知道,这就是我们扬州知府家的小女儿,娇蛮的很。”
“哟,可不是……”
刘晓雯不知道她才走过没一会儿,就有一堆人聚在一起八卦她与刘大姐的天壤之别,大家在说起刘家大姐时都是一脸赞叹,但一说到她刘晓雯时就变成恨铁不成钢。八卦完后,这群人还美名其曰说是为了给外乡人传授扬州的民风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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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白氏一边心疼小儿子,一边又口是心非地教训他。
顾靖听自己娘这么说,哭得更是不敢停了,唯恐自己一停下来就要被家法伺候,别看他家很是富有,但越是这样他爹娘越是抠门,平时恨不得把钱都掰成两半用。
白氏看儿子抽抽涕涕的很是可怜,但心里还是憋着口气无法舒缓。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怎么生的儿子是一个不如一个,以前觉得老大平庸无能,现在老小更是个软乎乎的柿子性格,以前他出外玩时就不少给周边的孩子欺负,还是刘家小女儿跑来和他交了朋友,才少了给人愚弄,虽然儿子有时被刘晓雯弄得哭着跑回来,但白氏基本是睁只眼闭只眼,并不会过问。
“这莫不是又给刘晓雯那小丫头欺负了,大哥我都和你说了多少回了,惹不起就躲嘛,”走到前厅门口的顾脩听到弟弟的哭声后,悠悠地说道。
“躲什么躲,顾脩有你这么教弟弟的吗?顾靖你可是个男孩,以后长大了就是男子汉,娘不是为了你那鞋子生气,鞋子值多少钱啊……”白氏‘啪’的一下把盖杯摔在桌子上,把两兄弟都吓得抖了抖。
“不准哭了,去洗把脸等会你爹就回来了,”白氏招来丫鬟把顾靖带了出去,然后又瞟了一眼恨不得缩成鹌鹑的大儿子,不禁觉得太阳穴发痛,“今天先生给你留的功课写完了吗?”
“写完了。”
“那饭后,拿来给我检查检查,听到没?”
“是是,我吃完饭就立刻把作业送到娘手上。”
白氏听完大儿子话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盖杯还没来得及喝,就有个丫鬟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夫人,刘府家的刘二小姐现在正在门外,说有东西要还给小少爷。”
“快去把人请进来,”白氏还没喝上口茶便又把杯放下,转头又吩咐下人端点点心瓜果过来。
“白夫人好,这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几日没来您又漂亮了,”刘晓雯人未到声先到了,出口的好话都是一个劲在拍白氏的马屁,完完全全地诠释了‘不要脸’这三个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不是这么用的,让你母亲听去,怕是又要把你关在书房里好好念书了,”白氏这老人精怎么会不知道那小丫头在拍自己马屁,不过她今天穿了一身水绿色的新衣裳,上衣的布料是千金难得的蜀锦,拿在手里时就如同那流动水般让人移不开眼,儿下半身的裙子则是用真丝香云纱一层一层叠的,即轻薄又漂亮,所以白氏勉勉强强的在心里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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