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欣咽了咽口水,还是一副害怕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奴婢也是私底下听说的,皇上以前都没有这么细心的对过别宫的娘娘呢,那您为什么就对我家小主这么好呢?”
向鸿手中的勺子突然咚的一下落在了碗里。
宝欣会意,怕是自己问的过于直接,吓到了向鸿:“啊!皇上恕罪,奴婢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奴婢只是随口问问,是奴婢多嘴了!奴婢是个粗人,说话有什么得罪皇上的地方,皇上还得原谅我啊。。”宝欣频频点着点,若不是扶着妧儿,她真想抽自己几个耳光。
“哈哈哈。”向鸿重新拿起了勺子笑了起来,“朕对妧儿好吗?朕还觉得不够呢,你们那些下人难道就整天研究这些东西?”
“没有没有,奴婢们才不敢评论皇上您呢。”宝欣撇了撇嘴巴,看了看向鸿细心的动作,又说道,“其实小主心里是很孤独的,您看小主好像一副很深明大义,宽厚胸膛的样子,其实奴婢最清楚了,小主是很伤心的。”
向鸿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着宝欣,只见她一副前所未有过的正经表情,向鸿也猜到了几分这小妮子的话中话,却还是打趣儿的说道:“为什么这么说?”
“奴婢从小就随着小主一起长大,其实夫人是当着小主的面跳河了,老爷从那以后就不让小主出门,怕是失去小主一般,或者也落得和夫人一样的下场,老爷也没有告诉过小主夫人跳河的原因,小主受过伤,也不知怎么的,某一天,小主就突然失忆了一般,而唯独失去的就是夫人跳河的那段记忆,老爷觉得这也好,能让小主少点上海,小主单纯的像块玉,也没有经过打磨。”
“妧儿凭着司徒大人对她描述的宫内的生活,生活在这里就谨慎的像只小老鼠,对于各个人各个事物,也是极其的敏感,怕得罪了谁,是吗?”向鸿一边喂着妧儿,一边对着宝欣说道,语气淡淡的,轻轻的。
宝欣愣了愣:“原来皇上您都知道啊,奴婢以为您不知道呢。”
向鸿叹出了一口气,替妧儿擦去嘴角留下的药汁:“不知道,你说的朕都不知道,朕无法参与她的过去,若这是她心底的一块伤,还是不要去提了。”
“是皇上,是奴婢冲突了。”宝欣略带歉意的说着,向鸿从她的眼神里见到了一种莫名的坚定。
“朕想,也是你希望朕能给妧儿一点安全感吧?”
宝欣默默的低了低头:“竟然被皇上看穿了。。”
“你不说,朕也会给的,她的那些遗憾和失落,朕会全部补偿给她。”
宝欣复又抬起头,瞧见向鸿微微扬起的嘴角和笑的好看的眼睛,抬了抬手中的碗道:“快喝完了,还差一点。”
宝欣忽然明白了小主的心意,似乎了解了小主心底的意思,也忽然明白了皇上和王爷的区别。
“喝完了,小心点扶她躺下。”
“是。”
向鸿将药碗放在了一边,坐着擦了擦汗。
“皇上出汗了?要不奴婢去拿些冰桶来!”
向鸿招了招手,道:“诶,不用了,妧儿虽然发热,但不能着凉,这点热算什么?还是不用了。”
宝欣突然抿嘴一笑:“是。”
“诶哟皇上!”福子公公突然闯进来,拿过扇子打开来准备给皇上扇风,眼神不小心瞟见了一边还剩一半的野菜粥:“我的天哪!宝欣!”
“啊,奴婢在!公公有什么吩咐!”宝欣被福子公公突然的使唤吓了一跳,立马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