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嫔边走边说,后又在门前停下脚步,转身看了看离自己有些距离的妧儿:“太后一定会喜欢妹妹的。”说罢,便进了殿内,关上了门。
妧儿看不清,只能看到蜡烛微弱的光芒打在容嫔的脸上让她有些失神,容嫔脸上的笑容有种说不出的异样之色,妧儿想是自己多心了,就没有再追究下去。
只是这样的笑,妧儿也没想到,容嫔也对着自己的亲妹妹像今天这样笑过。
景裕殿内
容嫔屏退了下人,独自一人前往后院的假山处。
湖面波光粼粼,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知蝉鸣叫,像是什么都不会发生,容嫔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这样熟悉又是陌生,感叹自己入宫多年,全靠伪装,又想到妹妹曾几何时同自己一道站在这里欢声笑语。
转而看见湖边站着的黑衣男子,或许是等候的时间太久,眼底里尽是不耐烦的意思。
“娘娘可真是让我等了好久。”黑衣人轻蔑的挑了挑眉毛,语气里充斥着不满的味道。
容嫔看着这熟悉的身影,就算是在黑夜里她也照样认得出是他,可是多久了,他说话的语气还是没有变过,多久了,他的一字一句依然荡漾在自己的心上,多久了,他的任何一次出现都不断的考验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就快疯了。。。就是这样的感觉整整折磨了她三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日日夜夜想见的男人就在眼前,可是无法靠近。。多么痛苦。
“在太后宫中玩的太开心了,多喝了点儿酒,对不起。”过了许久,容嫔也只敢说了这些,却是用尽了力气。
黑衣人看见容嫔腰间带着的小荷包,蹙了蹙眉头,很快回过神:“女人就是麻烦。。王爷让我来告诉你,计划变了,不用接近她了。”说完,黑衣男子一个轻功便消失在漫长的黑夜里。
伴着月光,容嫔的眼睛里泛着微光,她迈着步子朝湖边走去,站在了方才男子呆过的地方,就这样静静的一个人,过了许久才开口道:
“若是能与你这般接近,该多好,若是能听你唤我一声容儿,该多好。。。可是,怎么可能啊,你这么讨厌我,是吧。”容嫔低着眼含笑说道,笑里却满满的苦涩。
站在殿墙上的黑衣人,望着河边的容嫔,用衣袖擦了擦已经湿润的眼角,脸颊上还留着泪痕,从背后拿出一个和她身上佩戴的相似的绣色荷包,攥紧,转过身便走。
独留她一人唤他名字轻声抽泣。
“向轩。。”
一边正要赶回殿中的妧儿还没有从容嫔那句话中回过神来,这边便瞧见了向鸿站在门口,时不时向外张望着等自己回来。
像是看见了什么特别高兴的,一见到妧儿回来了,便走出门揽过妧儿的肩一起回屋。
妧儿眼眶一红,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太后方才说的那番话,反握住了向鸿的手说:“皇上,您怎么来了,也不早点告诉嫔妾,宝欣你去给皇上拿点月桂糕来。”
宝欣回了是便去厨房内去下午小主做好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