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我相信他会说到做到,可是这种保护其实也包括我和他不能在一起。
顾长风说让我相信他,如今父亲也说让我相信他,这局面好难啊!
“你的臂弯怎么了?”我有心事没有回答他,不过温热的手却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我的手肘处,吓了我一跳。
他不碰我还没有什么感觉,这一碰还真有些疼,咬着牙没有叫出来。隐忍着皱了皱眉头。瞧了眼手肘上的淤青,那应该是今天摔倒时的杰作。
别的地方都被那个男人保护的很好,臂弯还是伤到了。
我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臂弯,发觉并没有伤到筋骨,也只是磕到了手肘,小伤而已。
把手动了动给他瞧,没事人的笑道:“您看,没事了,这样的小伤以前常事,我已经练出来了。今天不小心磕到了,我都没有注意。”
父亲叹了声,捧起已经凉了的药膳,一点点的喝光,只因为那是我给他盛的,他很珍惜。
喝完用纸巾擦去嘴角的残留,歉意的望着我,有些试探的问:“你还是放不下那个孩子是吗?就连那些很来对你来说很痛苦的过去,在现在的你看来都很怀念,竟然能够笑的如此开心。”
我本来攥着手肘,尽量的表现出没有什么事情的样子。可是被他这么一说,有些没有办法隐藏那种思念的情绪了。
手上用力的攥了一下手腕,痛得我倒吸了一口气。迷离的甚至因此变得清醒了些,苦笑托着腮大方的承认道:“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单纯的发生关系,我想不会在意顾长风是谁。我甚至也会和琳达一起报复他,为妈妈和您把顾家彻底地搞垮。”
父亲听了微微蹙眉,淡淡的听着我的陈述。
“但不是您想那样!您知道吗?我养父母去世的之后,是被黑心孤儿院收养的。可是他们很残忍,男孩子是用来卖高价钱的,而女孩子就是被卖去为奴为婢的命。我挣扎过反抗过,还被关起来好几天不给吃的。我以为我死定的时候,是同在一个孤儿院的顾长风鼓励了我。他告诉我,眼泪是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没有父母的孩子,只能靠自己。如果我想活着,只有低头,也只有活着,我才能有抬头做人的机会。我能够熬过来,能有机会和您团聚,都是因为这句话当初鼓励了我。机缘巧合的我们在一年前再次相遇了,他已经在我的心里扎下了根。我真的没有办法忘记,就像您没有办法忘记妈妈!”我一直没有机会和他说,试着劝他接受顾长风,但是今天他给了我这个机会,很好地机会。哪怕,卑鄙的利用父亲这可慈爱善良的心,我也要试一试,让他明白,顾长风是顾长风,顾伦是顾伦,他们不一样。
父亲陷入了沉思中,缓缓地垂下眸子,像是听进去了,很有感触。
我期待着等着他的回答,可惜令我失望的却不是我想要听得。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很温婉的回答我说:“小琦,从你的陈述中,我能猜到让你这样念念不忘的他,是个好孩子。我什么都能答应你,可是这孩子他姓顾,我断步能把失而复得女儿往虎口里送。原谅爸爸的固执,对不起。”
期待落空了,我悬着的心也在此蒙上了一层阴云,苦笑的摇头表示理解。
可,回到房间我却没有办法再淡定的装下去了,趴在床上难过的哭了出来,我真是没用,竟然没有办法却说父亲妥协,长风,怎么办?
手放在胸口,掏出临走前他送我的一对戒指,他说,等他来美国的那天,这对戒指就是套在我们手上的时候。
我翻出手机打开通讯录,呆呆的望着顾长风的名字,点开了短消息的提示,打出了几个字,有些犹豫的又被我删掉了。重复的打了几次那几个字之后,终于还在手指颤抖的情况下发出了那条消息:长风,我想你了,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