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少天拿我没辙,和琳达打了声招呼,从他仓库里掉出一辆红色跑车来,直接开往市中心而去。
找了家环境还不错的西餐厅,要了两份西冷牛排,两杯红酒,还不等东西上来,我就有些迫不及待了,“童少,觉得诚毅够了吗?”
对面的那位少爷苦着脸,单手托着腮,很是郁闷的瞧着我,直接把杯中的酒干掉,“你还真把我当消息通讯器了,竟然都不问问我的近况好不好,满脑子都是他顾长风了。”
我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没有一点招待朋友的诚毅,情绪有些低落的对他说了句对不起,却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问候些什么。
“行了行了,我不闹你了,瞧把你急的。”他自己又倒了一杯,优雅的端起杯子,晃动着杯中的液体,轻飘飘的来了句:“他已经没事了。”
我提心吊胆的望着他,不明白他所说的没事了是指哪方面?身体,还是手术进行的很顺利?
紧张的攥着手里的叉子,忐忑中带着少许的期待,追问了句:“您能详细点吗?您是说,他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是,这个意思吗?”
童少天切了快牛排塞进了嘴里,吃的很没有味道,恹恹的说:“他,没做手术。只是静养了。在你走的第二天就离开了顾家老宅,在他自己的别墅修养着两天。目前公司的事情都是连凯代为在处理着。”
没有手术!为什么?是因为我这个活体心脏临阵脱逃,所以没有办法进行手术吗?
我有些不安,难过的低下了头。很后悔,不逃走好了。
“不是因为你逃走的关系,是因为顾长风的坚持。”童少天把玩着叉子,有些躲避我的视线,用叉子插了一小块牛排在却没有吃,而是把目光集中在那块肉上,很是犹豫地说:“沈琦,如果,顾长风不会再来找你,也不再和你见面,你还会一直等下去吗?”
我有些不安的盯着他,可是童少天始终都没有看我,依旧看着手里把玩的牛排,静静地等着我的回答。
“我还是那句话,不管多久我都会等”那是早就决定了的,不会因为任何因素而改变。
“如果,我说他要结婚了,你也会等下去吗?”童少天终于把视线收回来,缓缓地抬眸望向我。
我听懂了,也看懂了他意思,他嘴上说如果,可是他的态度却没有半分的玩笑之意。
我只觉得心口有些发堵,声音颤抖但还是很肯定地回答:“会!”
他苦笑,放下插着牛排的叉子,端起来那杯被他放下的红酒,抿了口,竟然有些苦涩的拧着眉头,像是在喝苦药一样。
“我,其实是想说,你能不能也试着放下?或许,放下会轻松些也说不定。一味的逼着自己想念一个人,其实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他的语气有些没有章法,这有些不像童少天会说的话,竟然那么没有自信。
这算是我认识他这么久,是他前所未有的犹豫不决,哪怕当初他说他愿意退出放了我,他没有像现在这样纠结过。
我勉强的对他微笑着,努力的让自己不慌乱,不断地安慰自己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样,试着问道:“童少,您今天有些奇怪,说的话,我有点听不懂。”
“我,是听连凯说得。顾长风让我带句话给你,他说,让你别等他了,你们,你们的三年之约取,取消了。”
我听得有些失神,手里的叉子没有拿住,掉在了地砖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泪水有些不受控制得滑落下来,想要擦去,并且努力地压下那种莫名的难过。可是不管怎么擦,泪水还是有如断线的珍珠般。
童少天很后悔,但还是狠下心,认真的对我说:“我得到确切的消息,林家破产,顾伦为了维护林家。用你和顾长风做了笔交易,他娶林瑶,放你自由。他,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