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见不到人,大龙头镇子也没你的影!”
“老钩叔,前几天出了点麻烦,在梨花乡的医院里。这不,我张叔说工地出事儿了,我就连忙回来了。”
吴德跟老钩子的关系最好,所以也不怕被误会啥的。
“去医院?你小子怎么会住院?”老钩子叔也有些紧张了,连忙走到吴德身边,在他身上摸了起来,“伤到哪儿了,给我瞧瞧。”
“啧,不是我,是张泽那小子,前几天惹了事儿,给人揍了。”吴德不想在这件事儿上兜太久的圈,便连忙说道,“我已经给揍回来了,他们没占便宜。对了,李叔,这工程是怎么回事,我张叔在路上说的也不是很明白。”
李镇长是满脸的焦急,见吴德回来,总算是好看了一点。
“二蛋子啊,你快来坐,成刚啊,你也坐。老李,快去搞点吃的啊!”李镇长现在就指着吴德来压制老钩子他们了。
这七个老兄弟,都是狠人啊。吴德比起他们来,虽然也狠,可是做事很有分寸,下手也知道轻重。不像这七个人,提着刀就跟冲到工程队的办事处,那胆子肥的连保安都敢砍。如果不是被人还给自己这个镇长点面子,事情可不就是赔点钱就能完的了。
一想到七个钩子的火爆脾气,李镇长就满头都是疼的。
吴德的到来,让李镇长感觉压力顿减,他连忙招呼吴德,对他挤眉弄眼了一番。吴德会意,问了最近的情况。
老钩子叔七人在那边沉着脸,看来是前几天的一场冲突吃了亏。
“二蛋子,咱们的合同他们是签了,只不过总是为难我们。同样是地方的建筑队,他们根本就没负责自己镇子外的地区。刚开始吧,前俩月咱们都是负责双头山那片地区的,完成的质量和进度都没话说。这个月,就调到庄安县这边来了,前段时间工程队的老总又忽然找到我,打听咱们镇子里成刚的事儿。你也知道,你张叔的确有做一些泥水原料加工,不过却都是些边角料,咱们自个儿村子里修修道儿、做做屋子啥的,倒还凑活,可是拿来搞这个过程,那就差太多了。”李镇长低声说道。
李北海是北牙子村的村长,也是李慕的老爹,平时跟吴德的关系很好。他特意去厨房,给吴德和张成刚搞了三个大鸡腿,一塑料袋白面馍馍。
吴德一边听,一边用力啃着,嘴里含糊的问道,“李叔,张叔,你们不会真用咱那厂子里做的水泥料来搞工程了吧?”
“怎么可能!”张成刚连忙摇头,“我跟你张婶儿那么早就跑出去,不就是为了赶紧把厂里的那些料子给卖掉,然后顺便搭点线,搞点好的水泥回来。说实在的,就我们这里的水泥来说,绝对比工程队自己用的料子好上一个档次!”
“那还咋出的问题啊!”吴德又问。
李镇长看了看其他几人,低声叹了口气,“本来吧,咱们的水泥都是从外面拉来的,这费用都是跟工程队的报。我们处于一片好心,一分钱没多要。可是,工程队那边,却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前两批的进度都没问题,可就出在第三批的水泥上。那天山里下雨,半夜也没啥人注意,那些水泥居然就给人换了!整整八千多袋啊,全部都给换掉了...之后,我们又干了三天,做了一里地,忽然工程队就来人检查了。这下可好,这一里地全部都不合格,咱们都没解释,他们第二天就告到法院...这不,咱们找了好些个律师,都没办法,前天的官司也输了,又要赔钱又要道歉的...”
“赔钱?”吴德眼睛一眯,“赔多少?”
“五百万!”李镇长大骂一声,“戳他娘个憋,我们都把那一里多的地都拆了重新搞,他们也不肯,就是死要留着做证据!”
吴德恍然大悟,这就是典型的错轮胎子来嫁祸讹钱呐!
“说不过去,说不过去!”吴德摇了摇头,“这过程可不是说一遍就能搞完的,现在咱们做完这一道,明年还要再检查再加固。况且,咱们自个儿重新搞,只要不影响进度,都是可以的。既然这段工程任务交给我们,只要我们及时完成,保质保量,为什么他们还要死赖着呢?”
“你看看地图...”李镇长把地图铺开,“这是我们修的路段,一旦我们停工重修,就要把路道完全给断了。往北六里地,是庄安县的出镇国道,之前修路的时候,工程队就是出过一批钱来跟他们打招呼,他们那儿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水果高产地,现在正值水果买卖的高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