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邪乃昔年七星教十大长老之一,现为“天道盟”副盟主,剑法狠辣诡异,为人狡黠多智。秦川数次和他交手,均未占到便宜。
秦川看到“金枪银环”兄弟和莫非邪三人来此,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倘或这三人联手前来放对,别说自己毫无把握能取胜,便是想逃出生天恐怕也大大的不易。
恰在此时,莫非邪纵目眺望着悄立丘顶的吹箫老人,稍一迟疑,便将另一人的斗笠也缓缓摘下。
秦川再看清楚那人面目,直惊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只见那人乃是一位剑眉星目、俊雅无双的青年公子。长身玉立,神情傲慢,却不是“玉箫公子”上官信是谁?
秦川又惊又奇,万万没有料到,会在商丘郊外同时遇见这四人。
莫非邪运指如风,一口气连点上官信前胸后背一十九处大穴,淡淡一笑,道:“上官公子,令尊倒是守时得紧,比咱们还提前践约而至。看来他很在意你这个独子吗?”上官信哼了一声。却不接话。
莫非邪侧耳听了一阵箫声,啧啧连赞,笑道:“果然是‘余音绕梁’,好听,好听!上官公子,且在此多听听令尊的雅奏如何?”
上官信冷笑一声,道:“废话少说!姓莫的,你们要的五百万两银子我爹已经如数交付,你还在此蝎蝎螫螫。效那小儿女之态,遮莫还想反悔不成?”莫非邪笑道:“上官公子,你也不必用言语激我,横竖是你爹自个儿出的条件。愿以五百万两白银和“余音绕梁箫法”的秘笈把你赎回。这古往今来,普天之下,只怕再也没有比公子这么贵重的人质了吧!哈哈。说又说回来,我们可不是绑票的劫匪。干这种事,老夫也是破天荒第一遭儿!”
上官信脸现鄙夷之色,冷冷的道:“是不是第一次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当年你们灭崆峒派。霸占了人家的武功秘笈,跟劫匪有何区别?这些年来,这些谋财害命的勾当你们难道还干得少了?成都周本禄家的金银珠宝想必也不少吧?哼哼!对了,淮北‘快刀门’、扬州‘虎啸镖局’都是武林世家吧?梁山泊张一雷虽然清贫,没什么值钱的家当,但他家传的‘没羽箭谱’价值可不菲吧?”
莫非邪拊掌大笑,大声赞道:“果然不愧为江南第一公子,识见确与常人不同!快刀门朱家是淮北望族,家大业大,好生惹人惦记;虎啸镖局武家在扬州瘦西湖畔做镖局已历四世,焉不令人眼馋?至于张一雷,那是梁山好汉之后,虽没几两家产,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教他不识时务,宁死也不交出‘没羽箭谱’?”
上官信奇道:“你的意思是‘没羽箭谱’没能落在沐长风手中?”
莫非邪摇了摇头,叹道:“张一雷已被迫答应沐盟主,前去暗算丐帮帮主顾一羽。结果不但没能成功,反而惹得姓顾的臭叫花子带了大队人马杀上梁山泊,坏了沐盟主大事。我们盟主他老人家一怒之下,便放了一把火把飞石庄给烧啦!”
上官信嘴边肌肉微微一动,冷笑道:“自已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姓沐的这一手倒也干得漂亮!”顿了一顿,又道:“我们家的家产可不只五百万两银子,想必你们已觊觎很久了吧!我不明白,你们‘天道盟’不是喜欢灭门么?怎地这回姓沐的肯同意我爹爹拿钱赎人的条款?”
莫非邪笑道:“今儿老夫心情好,不妨告诉你吧。其一,我那个兰侄女心肠太软,逼着她爹爹答应,今后不再干灭门抄家的缺德事;其二,此次洛阳之行,虽然大伙儿没能破坏秦川那小子的好事,但上官翼还是尽了力啦!我们沐盟主说既然令尊言而有信,派了上官翼这等高手来襄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上官信耸然动容,失声道:“甚么?我二叔也来啦?他在哪儿?”
此言一出,莫非邪和金枪银环三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秦川藏身树上,却早已被莫非邪和上官信的对话惊得呆了。此刻方始明白,那青袍老者便是上官信的父亲,江南玉箫山庄的庄主“余音绕梁”上官羽。更令他震惊的是,当日在洛阳“红袖招”内被桑青虹烧得面目全非的黑衣高手,竟然便是上官羽的弟弟上官翼。
他脑海中一团混乱,却又不敢稍动。只听得上官信怒道:“浑蛋,浑蛋!姓莫的,有甚么好笑的?”
莫非邪磔磔笑道:“你那个二叔上官翼差点儿被秦川座下的得力干将‘女祝融’桑青虹烧成焦炭,现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再无颜面在留在这个世界上啦。哈哈!”
上官信呆了一呆,嘶声道:“你胡说,我不相信!”喃喃的道:“我二叔虽然从未涉足江湖,但他老人家的玉箫剑法出神入化,轻身功夫更是高明无比,岂是桑青虹一介弱女可比?定是秦川那小子在旁协助,哼,说不定还是他在暗中偷袭也未可知?”
莫非邪正待接话,忽听得远处土丘之上箫声陡然大响,一股极强的音波传了过来!
莫非邪脸色微微一变,迟疑道:“这么远,箫声也能传过来?”顿了一顿,冷笑道:“看来你爹也等不及啦?哼,装腔作势!明明早看到我们,还有闲情逸致吹起箫来,果然沉得住气!”
“金枪银环”西门兄弟对望一眼,同时点了点头。西门左对莫非邪道:“莫副盟主,申时到了!”
莫非邪抬头望了望太阳,点点头道:“看好这小子,按我的手势行事!若是他老子敢弄鬼,立时结果了他!”西门兄弟一齐躬身道:“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