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她的心意你,你可知道?”
秦川道:“我和玉妹是真心相爱。生死不渝。连大哥,你不是和桑舵主很要好么,为什么又对玉妹……”连栋不等他说完,已怒不可遏,伸手在桌面上重重一拍,跳起身来。揪住了他胸口衣服,喝道:“住口!玉师妹是天仙下凡,天下第一美女,我跟她虽是青梅竹马,但这么多年来都一直不敢向她表白情意……你一个凡夫俗子,又有什么资格生受她!”
说到这里,他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神情甚是狰狞可怖。
秦川没料到他竟对易婉玉如此痴迷,不惊反怜。同时又想起上官信来:“原来他的所作所为,跟上官公子一样,皆是为了玉妹!”
连栋呼呼喘着粗气,隔了一会,缓缓推开秦川,沉声道:“宁虚道长。我有话要单独跟秦帮主说,请各位到外面稍等片刻!”宁虚一点头,那两名弟子又扶着他欲转身离去。
秦川心中一动,忽道:“且慢!”
众人一愕,一齐望着他。
秦川道:“连大哥,宁虚道长,凡是被我点了穴的人,若非我用独门手法来解,便会一直瘫痪下去,直到七日之后。血脉方通,只不过……”
连栋尚未说话,宁虚已接口道:“只不过怎样?”
秦川冷然道:“只不过到时便会成为武功尽失的废人!”
连栋嘴一撇,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道:“荒谬。你以为连某是七岁的孩童,这么容易受你的骗?”秦川道:“信与不信,全由二位。在下横竖被困于此,凶多吉少,七日之后,便见分晓!”
武林中各门派的点穴功夫各异,解法也自不同,连栋和宁虚自然深明其理。二人对望一眼,均想秦川的点穴手法着实难解,倘若真的如他所说,七日之后,宁虚岂非真的变成废人?
宁虚脸色大变,向连栋央求道:“连圣使,属下对沐盟主他老人家忠心耿耿,对连圣使也决无二心,恳请您老人家帮忙救救贫道!”
连栋注目打量秦川片刻,淡淡的道:“你有什么条件,且说来听听?”
秦川暗暗嘀咕:“此人实在精明,难怪连玉妹和三位长老也着了他的道儿。”他本来不忍心见宁虚七日后变成废人,原无他念,待见到二人神情,忽地心念一动,已有了主意,沉吟道:“我只想知道,你为甚么叛帮投敌,甘作天道盟的帮凶。还有你们都有什么阴谋诡计,相烦告知一二,我便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不想死得糊里糊涂!”
连栋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略一迟疑,道:“好,一言为定!”心中暗喜:“你便是不问,我本来也准备告诉你来龙去脉,再好好折辱你一番,以泄心头之愤。现下又落个顺水人情,让这个宁虚道士自此而后对我死心塌地,也好为我所用!这下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当下不顾众人在旁,伸手从秦川怀中搜出鱼肠剑,把玩摩挲了一番,这才掌心吐劲,在他右肩臂处按摩筋脉,帮他推血过宫,解开他右臂上的穴道。
秦川手臂刚能屈伸自如,忽觉背上微微一痛,一柄冷冰冰的剑尖抵在他后心“灵台穴”上。他有乌丝背心护体,剑尖自然刺不进去,但疼痛仍不可免。
只听得连栋在自己身后阴森森的道:“帮主,你若稍有半点不老实,休怪连某人辣手无情!”
秦川一呆,淡然道:“连舵主,你太多疑了。”
宁虚迫不及待的催促那两名道士搀扶自己来到秦川面前。秦川出手似电,指点掌按,随手推拿,帮他拍开了穴道。
宁虚陡觉体内血脉一畅,手足已能动弹,他伸手抬腿,不由得大喜过望。
连栋甫见宁虚手足自由,当即左手运指如风,又连点了秦川右臂六处大穴。他举着鱼肠剑,转到秦川面前,阴恻恻的道:“帮主,我本想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只是沐盟主曾有严令传下,要留你个全尸。而且他老人家还让我们照例问一声:你降是不降?”
秦川凛然道:“再问一百遍,我还是那句话,宁死不降。你只管动手便是,不必多费唇舌!”
连栋哼了一声,点头道:“有种,果然是一条好汉子!嘿嘿,难怪连玉师妹和沐大小姐都对你痴迷!不过越是如此,越不能放过你!”
秦川道:“我很不明白,连大哥,你身为百里老帮主的得意门生,勇武过人,为什么欺师灭祖,叛帮投敌?难道只是为了玉妹?”
连栋双目微闭,脸上肌肉不住抽动,咬牙道:“今日便让你死得明白。为了玉师妹,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可知道,我本是师父的得意传人,也是本帮晋升最快、武功最强的舵主,更是众长老公认的下一任帮主人选!”
秦川心想:“玉妹也曾说过,老帮主生前确实十分疼爱连大哥,他所说确非虚言。但不知为什么老帮主临终前,会将帮主之位传给我,而不是连大哥?”
果听得连栋又重重一拍桌子,脸现不忿之色,愠道:“师父定是老糊涂啦,临终前居然传位给你这个名人,我自然不服!姓秦的,你说,你凭什么,凭什么?”
秦川想起百戏翁临终前的书信,心道:“百里老帮主是不愿百戏帮投靠天道盟,又不忍众弟子惨遭沐长风的荼毒,这才让我做这个帮主。此中因由,却也不便明说。”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背弃本帮,你可知道,老帮主便是被沐长风害死的!”
连栋缓缓摇了摇头,出了一会神,迟疑道:“师父有些不识时务,那是他咎由自取。百戏帮成千上万弟子,若因他一人而惨遭屠戮,岂非罪过?”
秦川听他这般诋毁自己的授业恩师,勃然大怒,哼道:“连栋,你敢这样诽谤你师父,真是无耻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