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川挨近她身边,瞧着她羞答答、娇怯怯的模样,握住她一双纤纤素手,微笑道:“你猜我信不信?”
沐青兰一呆,抬起头来,见他嘴角含笑,眼睛眨了眨,目光中带着几分调笑的味道,顿时脸蛋儿羞得似大红花一般,颤声道:“川哥哥……”秦川捧起她的脸来,在她淡红的嘴唇上轻轻一吻,微笑道:“好妹子,我怎会不信你?”
沐青兰胸中情意荡漾,任他搂腰相吻,低声道:“川哥哥,我长这么大从没有现下这般快活,我心里知足啦!”秦川笑道:“在下可是个草莽汉子,粗鄙无文,那你怕不怕以后跟着我吃苦受累,担惊受怕?”沐青兰轻轻“嘤”的一声,将脸儿缓缓倚在他胸前,闭上双眼,毅然道:“不怕,什么都不怕!”
秦川心中感动,搂紧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低下头去,又往她樱唇上亲去。沐青兰被他一吻之下,心魂俱醉,伸臂搂住他头颈,宛转相就。
二人沉醉在缠绵缱绻的柔情之中,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沐青兰忽然轻轻推开他身子,红着脸道:“川哥哥,让玉妹进来吧?”
秦川从温柔乡中醒来,忙道:“好啊,我去喊她!”拔步出门,行到院内,却见易婉玉斜倚着凉亭的栏杆,笑吟吟的望着众鬟玩荡秋千。
亭畔的一架秋千一起一落,越荡越高。众鬟嘻嘻哈哈,正玩得起劲。
秦川悄悄地走到亭内,轻轻握住易婉玉的纤手,微笑道:“玉妹,进屋说话吧?”易婉玉挣脱他手,轻掠云鬓,妙目横了他一眼,淡然道:“唐剑的话转告完了?”秦川一笑,道:“完了。其实也没甚么,你用不着回避的!”易婉玉指尖忽然在他唇畔轻轻一抹,格的一声娇笑,快步入内。
秦川知她猜到自己和沐青兰亲热,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烧,慢慢的跟了进去。
沐青兰将唐剑之话又转述给易婉玉,谈及父亲害死余飞,又将唐剑逼得如斯境地,不由得闷闷不乐,愁眉不展。
易婉玉小嘴一撇,安慰她道:“兰姐,你大可不必耿耿于怀。此事你爹固然难辞其咎,主要还是怪唐剑和余飞自个儿心术不端。说起逼索之事,川哥哥何尝没有被你爹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只不过川哥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才是威武不屈的大好男儿!”
沐青兰一双盈盈妙目注视着秦川,低声道:“川哥哥自然是个大好男儿,又岂是他二人可比!”
秦川见这两个艳美如花的少女皆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目光中深孕情意,显见在她们心目中自己俨然成了大英雄、大豪杰、大侠士,不禁脸上一红,暗道:“她二人对我如此信任,我自当好好一番作为,不能让她们失望。”
忽然心中转过一个念头,向二女道:“有件事情须跟二位妹妹商议一下。我不日即前往百戏帮办事,江湖险恶,你们二人便留在堡内罢。我一有空闲便会回来看望你们的!”
听到这话,易沐二女俱是一怔,对望了一眼。易婉玉道:“川哥哥,我于百戏帮的情况甚是熟悉,还是让我跟着你去吧!”
秦川蹰躇不决,又向沐青兰望去。只见她秀眉双锁,樱口微动,欲说还休,不问可知自也是极想同去。
易婉玉忽道:“川哥哥,你让兰姐和我跟你一起去吧!咱们三人凡事也好多个照应。暄儿她们几个丫环不懂武功,便不去了!”
秦川默然半晌,皱眉道:“我这是去冒险,去拼命,可不是游山玩水,随时都有性命之危,凶险得紧,而且路上没人照顾,一切全靠自己。这风霜之苦岂是你们姑娘家所能吃得?”
他雅不愿二女远涉江湖。又知易婉玉这几年跟随百里艺浪迹萍踪,走南闯北,以她的武功心机,已足以自保。但沐青兰却是一个未出深闺的富家小姐,毫无江湖经验,又一副娇怯怯的柔弱模样,如何能吃苦受累?
易婉玉微笑不答,却将目光落在沐青兰脸上。沐青兰何等聪慧,立时听出秦川言下之意,俏脸微微抬起,说道:“川哥哥,你尽管放心,玉妹和我绝不会拖累你的!”
秦川见二女执意相从,均不舍得与自己分开,胸口一阵温暖。其实他又何尝舍得她二人?沉吟片刻,忽然灵机一动,绷紧脸皮,肃然道:“既然如此,你们跟我来!”说着大踏步往外便行。
二女不明所以,微感诧异,互相望了一眼,均觉得秦川表情如此严肃,自识得他以来殊为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