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的死。”
陆凝凝微微蹙眉,那位老承安王的死,实在蹊跷,雁过留痕,顾成泽也不是吃素的,如何查了这些年也查不清楚?
关于他的身世,还是得告诉他得好,自己终究本事不大,顾成泽如今什么都不知道,万一有人拿这个做文章,捅他一刀,只怕到时没个防备,会措手不及。
陆凝凝打定了主意,外头瑞雪端着煮得圆滚白胖的饺子进来。
“今日立冬,合该吃些饺子,王妃快尝尝。”
古人的智慧实在神奇,二十四节气,总能差不多应验。
热腾腾的饺子,猪肉香菇馅儿的,每个都塞了大虾仁儿,吃进去格外熨帖。
却没等陆凝凝把一盘饺子吃完,外头瑞雪便进来禀报。
“王妃,舅爷来了。”
陆凝凝一怔,富平侯的长子陆星朗,今年一十四岁。
在原主的记忆里,早年的被陆远奎送到名师大儒身边读书,三年两头见不了几回,虽说是同父兄弟,姐弟却很是疏远,素日没什么来往,
“请进来吧,会客厅待茶。”
陆凝凝整了整衣衫,只怕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来者不善了。
待等她到会客厅坐定,便见丫鬟引着一个穿着绣着翠竹的青衫少年一路进来。
白净的一张娃娃脸,个子虽长成了,婴儿肥却未褪,一双跟陆凝凝如出一辙的眼,微微泛着一层红。
拱手抱拳行礼,声音先带出了几声哭腔。
“长姐安好。”
陆凝凝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十有八九是赵姨娘给上足了眼药来的。
“弟弟快坐吧,怎么了,怎么瞧着还哭了?”
陆星朗瞧见如今养的纤秾合度,面色红润的长姐,心头不禁吃惊,却顾念着心头的大事,并不在这事上做计较。
“长姐!您救救我阿娘吧。”
他眼眶越发红了,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陆凝凝差点乐出声来,赵姨娘不好,她便一千一万个好。
她又不是圣母,能轻易忘记了那对歹毒的母女,如何害死原主母女的。
嘴上却是关切,“姨娘怎么了?”
陆星朗自小没养在赵姨娘和陆远奎身边,哭求做戏的本事欠佳。
只捏着袍子掉眼泪,没学会父母,抱着大腿哭得本事。
“父亲要娶新夫人,姨娘哪受得住,今晨上了吊,险些没救回来。”少年抽抽搭搭说着。
陆凝凝不着痕迹地挑了一下眉毛,好一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赵姨娘啊赵姨娘,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如今正是个发落你,为原主母女报仇的好机会。
她明面上去跟着急地流眼泪,陆星朗一见她心软,顿觉找到了靠山。
从椅子上滑跪到地上,膝行两步,到陆凝凝面前。
“长姐!长姐!求您救命!”
陆凝凝拿帕子抹了抹艰难挤出来的眼泪。
“姨娘糊涂啊,妾侍以死相逼让夫君不能续弦,这可是犯了七出,惹恼了父亲,他一纸出妾书,把她赶出陆家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