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太妃又伤心,又难过,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眼泪止也止不住,坐立难安,头皮发麻。
若是她儿媳在,定能帮她解围,偏此时,镇南王妃为着她家二郎的事,被一群贵妇姑娘们围成一团,脱不开身。
此时此刻,场面死一般的寂静。
皇后娘娘不说话,所有人都盯着她瞧。
李氏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可她现在只能哭。
可哭却又是对着顾成泽哭的,弄得倒好像,顾成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弄得长辈伤心至此,在这般大喜的日子,所有人都瞧着的时候哭丧。
顾成泽也是很不解,他知道这位大约是二郎的祖母,镇南太妃。
只是早年间镇南太妃一直在滇南,等元家举家回京时,自己又“病了”因而并未曾相见过,如何自己就惹得她这般伤怀了?
陆凝凝心头警铃大作,再不想出个法子来,还不知道诸位贵夫人脑子里要脑补出什么故事来。
“想来是太妃娘娘,瞧着我家王爷如今这般,想起曾经元大将军还在世时,每每得胜归来,普天同庆的模样了。”
陆凝凝笑着解释。
李氏再是脑子混沌,这时候也知道就坡下驴,赶紧含泪点头。
“是,是这样。人老了,总想起从前的事来。”
众官眷都松了口气,她们这般年纪的,多少都闻听过大齐战神元仲邦,元将军的事迹。
从前先帝爷尚武,那位战神劳军归来,先帝爷如此这般庆贺想来是常有的事。
只是如今白驹过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元将军一片白骨,今日在皇宫庆贺的,已然换了人。
顾成泽对着镇南太妃拱手施了一礼,“晚辈年轻不过一时得幸,如何敢与老将军相较。”
李氏赶紧擦了擦眼泪,慈爱的笑一露出来,眼泪又跟着往下掉。
“你很好,往后,往后一准能建功立业。”
顾成泽心中感动,又作了个揖。
心里不禁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好端端的,自己倒惹得老太妃伤心了。
皇后拿帕子遮住瞥起来的嘴,“看来太妃也跟成泽这孩子投缘。”
官眷们心里各自生出八百个心眼子。
呵呵,一会说皇帝跟顾成泽投缘,一会又是镇南太妃跟顾成泽投缘,合着她们这些寻常臣子人家,就高攀不是这位得胜还朝得元帅,投不上缘了吗?
陆凝凝心口噔噔直跳,总隐约觉得皇后的话意有所指。
谁知这些人中,谁是极聪慧的,万一想到些什么,怕就麻烦了。
忙躬身福了福道:“时方才,长公主还说想见见王爷,还请皇后娘娘容我夫妇先行退下。”
“好好好,如今咱们元帅是最忙的,我也不好强留着,你们快去吧。”皇后道。
陆凝凝松了口气,跟顾成泽退了出去,心口还不曾松快下来。
原本觉得如今功成名就是好事,现在看来则不然。
万一顾成泽的身世被捅出来,只怕是就要被架在火上烤了。
“你怎么了?怎么有些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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