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元思远立马挺起脊梁,挺胸叠肚,巴不得赵朋坤夸上一句,他很有他祖父的遗风。
“老将军过世的有快三十年了吧,见过指定是见过,元老将军和你外祖生前关系极好,只是那时我年岁还小,不过几岁的年纪,见过也记不得。听那些比我年长老大哥说,元老将军和如今的镇南王爷,父子一脉相承,有八九分相像,若有机会渐渐镇南王爷,你便知晓元老将军长什么样了。”
陆凝凝松了口气,镇南王和元老将军八九分像,定是亲生儿子!
看来自己刚才实在是胡思乱想地简直要上天了。
“想什么呢?汤都凉了。”
顾成泽把她从纷杂的思绪里拽了出来,陆凝凝赶忙笑笑,“没事,就是有点饱了。”
她说着话,再看顾成泽,心里越发觉得他有点可怜。
那造孽的亲爹,稳稳坐在龙椅之上,只怕这辈子都不肯认他了,亲娘又不知道是谁?怎么顾成泽的亲情这般悲惨?
……
在舟城住了一个月,收拾残局,安抚人心。
待等到回京之日,已然是秋风瑟瑟,万物萧条,风刮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割得皮肉生疼。
好歹百姓们今年冬日里,总算不用受战乱之苦。
若是冬日里战事未平,还在打仗,百姓们流离失所只怕光冻死的人都要不计其数了。
顾成泽在齐地发米发粮发棉袄,组织兵卒们给百姓建设毁坏的房屋,整顿吏治,上下肃清,一股严整之风,以至于大军走的那日,夹道上不少百姓都还送,倒是不少人盼着,若是这块番地,皇帝能封赏给承安王爷,那他们以后的日子,定是好过了。
卫婉儿也在跟他们回京之列,朝廷闻听了她的事迹,封了一个“婉平县君”,终身享朝廷俸禄,赠了府邸、奴仆,只等入京由皇后娘娘替她挑一门好亲事。
陆凝凝抱着快五个月大的肚子,坐在宽敞的马车里,看着回京的路。
旧路重走,跟来时,提心吊胆,日夜难安的心绪,全然不同。
虽则外头看着更萧条些,隐约有万物凋零之景象,但心绪好,便瞧着这般秋景,也不觉得不好。
……
往日里顾成泽不过是个靠着祖上荫封,拖着个残破的身子熬日子的边缘勋贵,不过是白白占着个王爷的名号罢了。
此次平乱得胜还朝,齐地之事办的又漂亮,从此身份便不一样了。
朝廷的仪仗队,在京城五十里外驻扎,当朝纪王爷,奉天子命,亲自相迎,排场之大,鼓乐之响,简直振聋发聩。
待等一进了京城,街道上,大姑娘们往骑着高头大马的平乱元帅身上撒花,百姓们伸长了脖子看大英雄,简直人山人海,一不留神就要被踩着脚。
元思远和郑德勇等将军们,也被一窝蜂地花洒了一层又一层。
这才几个月光景,人们仿佛忘了,元思远被嘉依郡主堵上门去的花边新闻。
也忘记了郑德勇克妻,谁家有未出阁的姑娘,见了他都躲着走的事。
现在都巴不得,能把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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