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思远实在无奈,只能诚恳地劝一句。
“女子和男子的七情六欲并无不同,寻常夫妻搭伙过日子,男主外女主内,跟东家和伙计似的,后宅里尚且争风吃醋。嫂嫂对你如此情意,定是真真正正把你放在心上顶要紧的地方了。不在乎自然不会伤心,就像老郑后院那些个金钩锤,开山斧随便别人使,可若在乎,势必是要伤心的。你今日收了卫姑娘,别的不说,兄弟我打包票,他日你真有什么不测,她决计不会再来给你收尸。”
顾成泽心头大震,他浑浑噩噩地长大,母亲与他不亲近、妹妹养在外头,身边除了丫鬟,一个女人都没有,也有嫡亲的嫂子、姐姐、婶娘,自是不懂女子的心思。
被元思远拎着耳朵灌了这么些话,才渐渐明晰起来。
郑德勇掏了掏耳朵,不禁道:“哪有那么严重。”
元思远拍了拍顾成泽肩膀,“你想想,刚才要是有个男的,假设是我吧,我哭哭啼啼地要给你娘子做妾,你心里什么想法?”
顾成泽看着元思远那张英俊讨喜的脸,突然觉得十分厌恶,恨不得立刻把人撵出门去。
可他们做好兄弟的时候,分明他还挺乐意跟元思远一块的,嫉妒真是能让人瞬间失去理智。
他们正说着话,突然隐约听见有人“扑哧”一声乐出了声。
银枝端着素来是有规矩的,断断没有失仪的时候,这回确实有些失态。
她是顾成泽的心腹,自然不愿意有事瞒着他,便只得道:“元将军今日在这说这话,岂不知一个多月前,在京城里,您是我们王妃的‘小妾’的事,都要闹翻天了。”
“啊?”这次连元思远也愣了。
“到底怎么回事?”顾成泽眉头拧得更深了。
银枝看出主子的愿意她这时候说清楚,便和盘托出。
“咱们王妃有了身孕,老太妃说有孕的日子太奇怪,又说王爷身子不好,未尝能……,非说王妃有奸夫,这不元将军在咱们府上住了几日,就首当其冲了。”
元思远嘴巴大张,简直能塞下一个鸡蛋。
“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小爷的名声全毁了!”
顾成泽脸色十分难看,银枝又道:“这事偏还是请镇南太妃过府时闹起来的。”
元思远双手抱头,“我祖母都知道了?”
“老太妃非要开祠堂,请族中耆老,这不是存心要坏了王妃和肚子里的小世子的名声吗?这么一闹咱们王妃以后怕也活不成了。王妃誓死不从进宫去请圣上、皇后做主,想请宫里的太医以证清白。偏老太妃铁了心了,不惜在圣上面前以头抢桌角,差点陷王妃于逼死亲长的地步。”
顾成泽不住地抽冷气,老太妃往日里不待见他,却也不曾对他这个“病秧子”做过什么,谁曾想自己出征这些时日,凝凝竟被逼迫到这般田地。
“老太妃执意如此,圣上顾忌着,也不好如何,可怜咱们王妃原本身子就弱,被气得险些滑胎。还是请了镇南王妃来,这事才算完。元公子莫要担心,您母妃处置过后,这事在京中,半丝风声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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