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他们承安王府,哪怕是在正经的凤子龙孙的王府门前,也是有底气了。
瑞雪扶着陆凝凝,一会儿哭一会笑,却又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王爷在前线打仗,生死拼杀。
王妃在家中,有了身孕,却要遭这样的构陷。
这世道,怎么这样啊!
承安太妃整个僵住,一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是要高兴吗?
这是大好事,却也不是什么好事……
镇南太妃从正房里出来,叫自己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去把晕倒的陆凝凝扶起来。
“我看你媳妇有孕的事,大约没什么问题,你也别太……”
她话还没说话,便被承安太妃的眼神盯住,生生把她吓了一跳。
“你元家的子孙多清白啊?有自己家不回,在我府上,跟我儿媳妇不清不楚,又勾搭我家女儿,非他不嫁,闹得满京城皆知。你元家安的什么心!”
镇南太妃:……
“我家二郎,虽说平日里有些顽劣,可从来也不是什么坏孩子,更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勾搭什么大姑娘、小媳妇的事,你可不能这么随便冤枉人。”
承安太妃大约是有些疯了,不住地冷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别装得那么无辜,你们元家多干净?成日里装什么清流门户,实际上多污糟,你自己心里清楚!早听闻你家里不干净,你家那闺女为什么和离?别以为年头久了,人都老了,忘了那些个旧事。我看你元家的老毛病没改!现在还想来祸害我承安王府的血脉!我呸!”
窦婆子也被自家主子的言行吓到了,忙过来拉劝。
可她哪里是能劝的老太妃,一下子就被推到了一边。
镇南太妃被气得嘴唇哆嗦,偏她是个嘴上不伶俐的,哪里说得过一个疯子。
“你!你爱怎么说怎么说!今日算我倒霉,做什么不好非要来你们顾家!你,你自己家的事休要扯上我家,真是晦气!”
她说着就要拂袖而去,却被承安太妃一把扯住了衣袖。
“你休要走!你家二郎和这小贱人的事,不闹清楚,今日就不算完!”
镇南太妃着实是有年头没见过这般的无赖了。
“撒手!”
“就不!今日非要辨个明白!别以为你元家有什么了不得的,我家也不是吃素的,便是告到御前,我也要让那奸夫淫妇绳之以法!”承安太妃一双眉目简直疯得厉害。
镇南太妃急了,袖子却被拽住不能动弹。
“你……你闹成这样,为哪般啊!再说了,你又没见着他们有什么?总不能在这胡琢磨吧?我家二郎,他又不是挂在我身上,他到底有没有跟你家儿媳有什么,我如何得知?你拉着我不放有什么用?”
镇南太妃走不掉甩不开,渐渐后知后觉,总觉得这事自己好像是被诓来,丢进圈套里的。
可自己实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的罪过顾家,怎么这疯婆子平白要这般攀扯她啊!